“人走了” 顾辞怕再这样下去,引起花邈的怀疑,于是适时地说道。
花邈一听从顾辞环抱的姿势中挣脱出来,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初吻就这样没了。
或许只是为了查案,说不定人家都不在乎,我在这计较个啥,不就是个吻嘛,就当被蚊子咬了。
他这样想着,眼神由气愤渐渐变为释怀。
转身看到顾辞那张脸,怒气还是压不下去,花邈干脆朝他胸口打了他一拳。
“请我吃饭,这事就算翻篇了”
顾辞被蛮力不足的拳头打中,先是一愣,后又嘴角微扬,听到他的话,眸中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他低沉有些腹黑的声音说了一个好字。
花邈听到后感觉心里舒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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曙明渐来。
花邈和顾辞来到了家门口,就看到门口站着一位小兄弟,而且还在睡觉。
花邈心里默默竖了个大拇指,厉害。
“抹笙”顾辞惊疑道。
幸抹笙睡梦中听到有人喊他名字,睡意朦胧地睁开眼,看到是顾辞,瞌睡一下子跑没了。
他把在京城复苓坊搜查到的牡丹花纹白色襦裙发单交到了顾辞手中。
“购买人,张六生,一共买了九条襦裙”
幸抹笙清脆的声音说道。
被艾特到的花邈心里咯噔一声,怎么又是我?
顾辞看着发单,上面写着买买人确实是张六生。
但他相信不是张六生所为,留下这么重要的痕迹,肯定是栽赃陷害。
花邈看他没信,松了一口气。
而且九条襦裙说明凶手要杀九个人。
顾辞和花邈默契般视线交汇到一起,明白了其中数字关系到几条人命。
看来你们明白了,哈欠,我马不停蹄地去京城查,觉都没睡过,现在困得脑袋都要掉了,我去补个觉,你们继续查吧。
幸抹笙连续打了好几个哈欠,眼中都有了泪,话说完也就离开了此地。
他走后,花邈疑惑地问道:他是谁?
顾辞只是简单地跟花邈介绍了一下幸抹笙:
那次在路上,我们第一次见面,想必你能猜到我隶属锦衣卫,而他——幸抹笙是我的搭档。
“哇,哇,哇……”
花邈听到囡宝的哭声第一时间就冲进了屋里。
徒留顾辞在后面。
花邈小心翼翼地抱起囡宝,一边轻拍,口中说着不怕不怕,爹爹在之类的话。
小豆丁也被哭声惊醒,抬头看见刚进门口的顾辞,眼眸有些许不喜。
为什么他总在爹爹身边,私下里得找他问问是不是对爹爹有什么预谋,小豆丁心中想道。
饭后。
花邈抱着囡宝,身旁两侧分别是小豆丁和顾辞,一家四口朝县衙走去。
途中路过一条河,囡宝忽然哭个不停,怎么哄都哄不住。
婴儿眼神澄净,最是容易看到鬼,囡宝一直哭,难不成河里有什么脏东西。
“小顾,河里有脏东西”花邈眉头紧皱,对顾辞说道。
花邈抱着囡宝,带着小豆丁远远离开河水旁。
顾辞听到花邈的话不疑有它,二话不说就潜入水底。
一盏茶后,花邈见顾辞还没上来,心中不觉着急和些许恐慌。
他将囡宝放到树旁,让小豆丁照看一会,来到河边正想跳进去看怎么回事。
一个无头尸身从水底浮了出来,其次顾辞也从水底冒出来。
无头尸身身体朝下,被水泡的特别浮肿。
花邈伸手将顾辞从河里拉到岸上,脱下衣服准备给他穿上。
这大冬天,虽然这几天太阳暖洋洋的,但架不住空气中的风是刺骨的冷。
原来这个无头尸身是被人用绳子栓在石头上,扔到了水里。
无头尸身被打捞上来后,花邈仔细观察发现这是张三娘的尸体。
顾辞听到花邈的结论后,有些惊疑地看向他,尸身都浮肿的面目全非了,而且还穿着白色襦裙,他是怎么判断出来的?
花邈眼眸十分认真,语气也很专业地解释道:
虽然被泡的浮肿,但第一次见面时,他目测到张三娘身高约160厘米。
浮肿的无头尸身长度+头部长度-浮肿的高度,正好和张三娘的身高差不多。
顾辞听完后,眼眸微敛,他对算数十分敏感,难怪对那次赌局胸有成竹。
一共死了五个人了,昨夜发现的三具女性无头尸身,一具于妾侍的尸体,还有一具张三娘的尸体。
而且死时都是穿着白色襦裙,是否生辰都是至阴之时还待确认。
花邈先带着顾辞回家换了身衣服。
大冷天,穿着湿衣服容易感冒,这些事等换好衣服再处理。
衣服正是那件袖子破掉了的红色为主黑色为辅的海棠花纹衣服。
但破掉的袖子被花邈缝好了。
这是他抽空缝好的,虽然看相不好,但好歹缝住了。
顾辞看着如蜈蚣般的针脚线,没有任何厌弃,内心反而感觉被填充了满满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