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邈看到里正身后有一群村民跟着,就是没有小豆丁,眉宇间尽显疑惑。
“里正叔,小豆丁怎么没跟您一起来”
待里正走近时,花邈问道。
“小豆丁说他去报官了”
顾辞不在家,那就是去干他自己的事了,但小豆丁也太胡来了,怎么能自己去报官。
花邈思索几秒后猜到了事情的原委。
“啊!这不是张三娘吗?”
一个中年肥胖的妇女惊呼道。
众人的注意力被她引到了不远处的张三娘人头上。
“张六生你还是人吗?连你姐你都杀”
皮肤黝黑粗糙的马栓指着花邈的鼻子骂道。
花邈听到众人的唔嚷的话语,反而更加冷静了,死的姑娘是叫张三娘,是原主的姐姐。
什么人要杀张三娘?为什么要杀她?
花邈撕开一块布料,包着手去重新翻看张三娘的人头,想看看还有什么新线索。
“怎么,你还想毁尸灭迹”
马栓看到花邈如此行为,气的他直接将花邈推到在地。
周围都是同村民对花邈的唾骂。
“都别吵了,你们看见我杀人了吗?不分青红皂白污蔑我,只会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
花邈被推倒在地后,怒了,额头上的青筋约隐约现,平时温和的声音也多了几分凌厉。
村民被他突然爆发不可招惹的气势镇住了,一时之间鸦雀无声。
“逆子,竟然杀你姐姐”
啪!
突然从人群中冲出来一个50多岁驼背老人,扇了花邈一耳光。
所有人都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包括花邈。
不远处,顾辞和小豆丁正好看到这一幕。
场面诡异的寂静。
忽然,花邈低低的笑了起来,笑声慢慢变大,但嘴角始终带着一抹苦涩。
张驼背没有听到求饶的声音,反而听到了一阵笑声,在他耳朵里是如此刺耳。
他布满皱纹的手高高扬起,朝花邈的脸颊落下。
就在打在脸上的那一霎那,有一只手快准地握住了张驼背的手腕。
那只手,是花邈的手。
在现代从小到大他都没挨过打,他可不会白白站着受气。
花邈眼睛平静地看着张驼背浑浊的眼睛,说:
爹,以前我做事是十分遭人讨厌,但我不至于杀我亲姐,五天内我会查出事情的真相,以证清白。
张驼背看着此时的张六生平静澄澈的眼眸只觉平静的可怕,好像与以前的他大不一样了。
张驼背说:哼,我等着,如若到期未能证明你的清白,我会亲自把你送进官府。
花邈嘴角微勾,什么也没说,但也说了什么。
顾辞只是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他想知道花邈会怎么处理,意料之外。
他对花邈更加欣赏了。
他对每件事都胸有成竹的自信和每天焕发的活力,以及他那春暖花开的笑容。
无形中都在吸引着顾辞。
“哇,哇,哇”囡宝的哭声打破了寂静的氛围。
“爹爹”小豆丁飞快地跑到花邈身边,拉着他修长的手指。
花邈听到哭声和呼喊声后,转头一看,恰巧和顾辞的视线触碰到。
“散了,散了,都散了”里正这会发言道。
于是村民议论纷纷地回去了。
花邈俯下身揉了揉小豆丁的头,安慰他说自己没事。
小豆丁红着眼睛质问顾辞为什么不帮他爹爹。
花邈听到后,口吻变得严肃,语重心长地对小豆丁说:
小惟,你要记得,人生在世,要靠自己,即便是亲人也靠不住,咱与小顾叔叔非亲非故,人家帮咱是情分,不帮咱是本分,记住了吗?
小豆丁有些惭愧地点点头。
顾辞站在一旁听到这番话后,眼眸微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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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花邈戴手上裹着布,对人头翻来覆去地查看,很明显是他杀。
而且根据脸颊上的尸斑可以计算出张三娘是在四个时辰前死的。
花邈仔细翻看头部并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突然他发现脖子动脉处一个细小的针孔。
小豆丁和囡宝已经睡着了。
“小顾快来,我有一个重大发现”花邈招招手让顾辞快来,他并不怨顾辞当时没有帮他。
花邈开心并轻声地说:看,动脉这有个针孔,而且头部一滴血都没有了,说明是凶手是从动脉把血放完了。
但不知是死后被放血还是死前被放血,张三娘直接死亡原因还没找到,需要找仵作验尸体有没有中毒。
而且还得找到张三娘的身体。
顾辞深邃的眼眸看着他星光般的眼眸有几分失色。
他有些不忍,于是说:我带你去个地方。
顾辞使用轻功,花邈搂着顾辞的腰来到了义庄。
顾辞反感别人与他0距离接触,但想到花邈不会武,而且可能对这次案件有所帮助,硬生生忍了下来。
“下来”一到义庄,顾辞沉着脸立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