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少女的声音打断了千宴的回忆。
她粲然一笑:“我的名字叫白幼宣。”
少女的眼眸如同深邃的湖水,清澈而纯净,眉眼弯弯注视着他的目光明亮有神,仿佛黑夜里最闪耀的那颗星。
灿烂如花的笑容深深印在了他的脑海中,久久不能忘怀。
“雨停了!”
“不会吧,真停了!”
“千宴这小子居然准了一次。”
“巧合吧……”
“咦?千宴呢?刚刚还在这呢。”
而在他们喊雨停了的时候就已经一脚踏出地下通道的千宴正寻了个地,把刚买的葡萄芋圆冻冻烧给白幼宣。
因为是水果奶茶用普通的火肯定不合适,所以千宴用的是他自己的火。
白幼宣飘在一边看着蔚蓝色火焰跳跃着将奶茶燃烧殆尽,哪怕见过很多次她依然觉得稀奇。
“你怎么下山了?”白幼宣猛吸一口葡萄芋圆冻冻,冰冰凉凉酸酸甜甜,真是夏天的福音——虽然魂魄感受不到,但那刺眼的阳光已经穿透了她的精神!
“来找我师妹。”千宴跟着罗盘指示走,再又一次走到死路后好看的眉头紧蹙。
这个地方磁场太乱了。
白幼宣不知道,穿过墙飘过去,又飘回来。
“那边是河。”
她知道千宴有个师门,因为他师父和金云寺关系好,师门又在金云寺附近,所以她才能经常在寺里看到他。
而她这次没有出现在寺里而是千宴身边,是因为——
“你把佛像也带下山了?”
可是她看不出来他放在了哪里。
佛像那么大哎,融掉做成小的能随身带的也有上百个吧。
“嗯。”千宴从衣领下掏出一串金项链,吊坠就是那佛像的缩小版。
小巧且精致,完美复刻原来的大佛像,连佛身上的经文都刻上去了。
白幼宣怎么看到的呢。
因为啊,佛像吊坠一露出来,白幼宣就看到那佛像好似活了一般,上面有东西由小变大,伴随着歌唱般空灵地经声,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她还坐在佛像上听那些和尚们念经敲木鱼的时光。
“只有这一个?”见千宴没有下一步动作,白幼宣疑惑。
那么大个佛像哎!
“嗯。”千宴将佛像放回衣领下,念经的声音没有了白幼宣感觉还有点不自在。
“金云寺早几年玉麟主持坐化,寺里看似和平时一样实际内部已经乱成一盘散沙,并且在随着新任主持嗜好赌博欠下一屁股债吸食毒品锒铛入狱后,还有寺里其他不少僧人一起。内部腐败的金云寺彻底散了。”
“有人离了金云寺还想带佛像一起,结果发现佛像早就不是之前的了,虽然佛像的样子寺庙都有,但佛像上的经文,那是寺里千年来,每一任主持刻下的心血。”
“那是,伪造不了的。”
“寺里的是假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换的,真的早就不知道去哪了,恐怕早就在新任主持欠第一笔债的时候就抵押出去了。”
“而我这个是玉麟主持送的生辰礼,也就是他坐化的前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