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慕生，你准备怎么办？”
若是平时，周芷若自然会注意到天曜的不自然，但眼下她自己都乱糟糟的难免忽略了许多细节，天曜谈起正事自然而然就将玩乐放到了一边：“你想如何处置？”
天曜神色不变，一脸漠然：“那是他们九尾狐一族的事。”
周芷若闻言，不由一愣，仔细观察了天曜一会儿道：“你对他，似乎并没什么恨意？”
“我与素影之间的恩怨虽是因他而起，但若要了结却是与他无关。我对这个凡人，谈不上恨意，不过是不太想见他罢了。”
“不过，看陆慕生的样子，对素影应是恨之入骨，竟甘愿做一枚棋子也要离开。”周芷若不免有些唏嘘：“素影残害同道，杀了那么多妖，费尽心机，依旧没有挽回所爱之人......”
素影的下场，对周芷若来说无疑是一个警钟。
虽然当初她认为转世之后，那个人也就不再是曾经深爱她的那一个人，可心底却有一种羞于启齿的期盼，期盼兜兜转转之后会绝境缝生，如今这一遭却是清醒了过来。
花开叶落，物转星移，自有天定，无需强求。
“你这样一说......”天曜蹙眉，他觉得周芷若身上的气息变了，之前那种执着的气场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的淡然，这种更深的淡然是一种极度的心灵安宁：“听起来倒也让人挺开心的。”
忽然，天曜眼神一深，脚下步伐一错，故意与周芷若四目相对，入目的只有坦然。
狐媚香，解了？
周芷若并未注意到天曜的异常，反而想到了另外一件事，伸手解下腰间的铭牌放到天曜手心：“龙角已经取回，你也不用再隐藏身份，这契约就解了吧。”随后伸手欲解开契约，神色莫名的天曜一把攥住了她的手，阻止了周芷若的动作。
“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你怎么会这么想？”周芷若无奈一笑，没料到天曜有此一问，更没想到天曜会这么没有安全感：“你忘了？我答应过你，会帮你找齐身体，就一定说话算话。”
“之后呢？”
闻言，周芷若下意识的握紧手，感受到掌心炙热的温度微微一怔，却也没有挣脱的意思，淡笑着反握天曜的手，似是想通过这种办法汲取温暖。
那个时候的她，想必已经进入了生命的尾声。
想了想，又觉得也不一定，毕竟清广也不是那么好杀的，或许不需要进入倒计时，她就已经凉了也说不定：“先去一趟辰星山，然后再回齐云观看看，再之后嘛，就走一步看一步。”
“我陪你。”
“啊？”周芷若斜了天曜一眼，这家伙莫不是忘了辰星山和齐云观是玄门聚集地？虽说齐云观的人因为栖云真人的关系，并没有那么仇视妖怪，但也不会容许一只大妖怪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云台山。
四目相接，天曜丝毫没有改口的意思，眸色中一片坚定：“芷若，你对我来说是很特殊的，我会保护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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