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不过它如今三百岁，按你们人类的年龄来算，大约七八岁左右。”
“......”
好家伙。
这要是下手了，岂不是活脱脱的一个禽兽吗？
周芷若露出一个极不优雅的死鱼眼，她还是好好的做一个死人吧，南归见她生无可恋的样子不由抿唇一笑：“那就只有最后一条路可走了，修炼幽冥赋。”
“幽冥赋？那是什么？我怎么从未听过？”
栖云真人本就位置玄门顶端，世间的功法多少有所耳闻，可这幽冥赋却是闻所未闻。
据南归说，幽冥赋是青丘国主夫人雪凛的遗物，此功法自成一派，以天地间至浊至阴的黑气为媒介，若修习成功玄妖两族的功法自会被黑气吞噬。
玄门咒术，自解。
可，周芷若修得，齐云观的栖云真人却不能修，身负一派荣辱的主事者可以失踪，也可以远游，甚至可以死，却绝不能误入歧途，哪怕是为了保命。
周芷若苦笑，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悲哀，许久才沉声道：“缘来缘去终会散，花开花败总归尘，或许这就是最好的结果。”曾几何时，她不愿活，如今才明白想要好好活着是这么辛苦的一件事。
“也罢，这咒术......”话语有些艰涩，顿了顿，深吸一口气补充完：“就不解了，只是此事劳烦你保密，莫要再让第三人知道。”
“......”南归点头，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女子很可怜，他原本是凌驾众人之上的三真之一，如今却只能日日受反噬之苦，解法之法明明近在眼前却只能放弃，而这一切只为了保住齐云观百年不倒的声威。
“多谢。”
得了个不日将亡的消息，周芷若自然而然忘了自己来找南归的初衷，独自回房准备整理乱糟糟的情绪，直到怀里一暖，冰凉的身子被一个温暖的东西牢牢束缚，这才恍然回神，低头看了看自己，这才发现这只小狐狸跟树袋熊似的紧紧巴着她，而那束缚她的东西则是九条雪白蓬松的尾巴，隐约间周芷若觉得小狐狸似乎是在安慰她。
温暖的触感，似乎稍稍褪去了心底的凉意，她反手抱住了小狐狸，顺从自己的心意撸了撸狐狸，小狐狸享受的眯起了眼，却在下一瞬浑身僵硬，全身的狐狸毛都倒竖了起来。
四肢胡乱挥舞挣扎的想要逃跑，周芷若不解其意的将蹭着狐狸尾巴的脸抬起，不明白刚刚还乖巧听话的小狐狸为什么突然躁动不安了起来：“怎么了？我弄疼你了？”
“快放手。”天曜不知打哪冒了出来，从周芷若的怀里把小狐狸解救了出来，一得自由的小狐狸风一样的扭头就跑，活像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
“诶，天曜你把小狐狸放跑了，那南归看的紧，下次可未必会有这样的机会。”面对周芷若的控诉，天曜沉默了一瞬，从南归那里将狐狸幼崽借过来时，只是希望让她开心，可没料到周芷若会盯上狐狸尾巴。
半晌，天曜眼底一片晦暗，语气低沉：“你是玄门中人，不清楚妖族的规矩，妖族的尾巴是不能随便乱碰的，碰了就代表......”说到后面，清隽的脸上浮起一抹可疑的肉粉，张张口最终也说不出口，只得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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