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在踢我呢。”
澹台烬又和往常一般附在黎苏苏日渐隆起的小腹旁,轻轻地靠在她的肚子上,屏息凝神地想要从这团小肉球上得到一个反馈。
表情虔诚地仿佛一个圣教徒。
小肉球真的动了,澹台烬开心地像个孩子。冲黎苏苏憨憨一笑。
“你日日如此,怕是孩子会以为你才是她的娘亲。”
“夫人这是什么话。”
澹台烬有些不好意思。
春桃听到这看了一眼面色红如猪肝的澹台烬,没忍住笑了出来。
澹台烬转过头,狠狠睨了她一眼。
春桃这才怕的不敢说话了。
“又欺负春桃。”
黎苏苏掐了澹台烬一把,把他的脸转了过来,澹台烬赶忙换了脸色,摆出谄媚的样子。
“夫人教训的是,我错了。”
脸上堆满了笑意。
黎苏苏恍惚间看到了那个雪夜,他们在亭下煮酒,雪水掺着梅花的香味。
那是他的第一壶红梅雪酿,嚷嚷着要黎苏苏尝尝。
她看着他写满期盼和探究的眼神。
轻轻抿了一口说:
有些淡了。
他接过抿了一口,轻轻点头说。
夫人教训的是。
那是黎苏苏第一次认识到,夫人二字,是这样暧昧又让人心颤的词。
“你脸红了?”
“没有没有… 是绒袍罩着太热了”
澹台烬眼睛亮亮的,用手碰了碰黎苏苏的脸,滚烫的。
“不会是发热了吧。”
澹台烬说着就要把她送去医馆。
“没有没有。”
黎苏苏笑着推拒,然后把手伸进了澹台烬的锦袍里。他也不恼,把她的手拿出来,用手捂了捂,呼着热气,还说:
怎么手这样凉。
那时候她就觉得,能嫁于他,是人生中莫大的幸事。
她看着面前这个堆满幸福笑容的清秀男人。
对着他的脸亲了下去。
然后转头和春桃又讨论起,宝宝的毯子究竟应该是绸质还是绒质。
只留澹台烬一个人在原地凌乱。
抱着自己被亲了一口的脸,像个傻子一样张着嘴乐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