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神女降临,她面上无悲无喜,只一双淡漠至极的眸子淡淡的瞥过所有人,便让人发自内心的有一股不可亵渎之意来。
桑酒呆呆的看着这好似浑身散发着光芒的神女,一时间将身后晕死过去的冥夜都抛到了脑后。
心上脑中只浮现一句话。
“这便是神明么。”
上清神域的人,都生的这般好看吗?
桑酒呆愣着,还没缓过神来,便听见了她父王尖酸刻薄的话语声。
☆☆☆
曦瑶傻了眼。
她是个护短的神,但自问也不是不讲道理。
撤了神力威压后,那蚌王站起身来,竟然如泼妇一般叫嚷起来。
“我不管你们是什么神也好,仙也罢,既然偷拿了我们蚌族的上古冰晶,那就都要给我们一个说法来!”
“我们漠河向来不参与你们神魔之间的争斗,如今你们偷了我们的镇水之宝,便是成心要害了我们漠河水族!”
“真是没想到,堂堂上清神域的战神和大名鼎鼎的腾蛇族圣女,竟然也会干出这么偷鸡摸狗的事来!”
曦瑶皱了皱眉头。只叹还是来晚了一步,不了解前因后果,便被这老蚌王把控了主动权。
“你既知他们二人,一个是上清战神,一个是腾蛇圣女,也不该如此口无遮拦。”
她有心反驳那老蚌王的话,与天欢冥夜相处万年,尤其是天欢,也算是她一手带大的,她最是了解他们二人的脾气秉性,除非万不得已,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那种事情来的。
她感知到,冥夜伤重,现在气息十分微弱,天欢也是浊气入体,必须要马上返回上清。
曦瑶不欲多言,抬起手,一道温和的神力便缓缓涌向冥夜和天欢。
那老蚌王却仍旧依依不饶,带着一群虾兵蟹将拦在曦瑶神力前,将冥夜天欢二人团团围住。
曦瑶不想伤及无辜,可眼下却也不免带上一丝不耐。
“烦请诸位让开,待吾查明真相,自会给你们漠河一个交代。”
“他们二人迎战魔神伤重,不能再做耽搁,须随吾立即返回上清神域。”
只见那蚌王冷哼一声。
“我又如何知晓你们上清的人不是在惺惺作态?”
“总之,今日不给我一个说法,你们就休想离开!”
曦瑶眉心一跳,自打成神后,她还从未见过如此胡搅蛮缠之人。
桑酒和桑佑都有些看不下去,想上去劝解,却被他们父王喝住,吓得在旁一动不动,只能干看着。
曦瑶险些被他气笑了。
“你当真以为能拦得住吾?”
她素手一翻,冥夜天欢二人便被神力拖着来到她的身旁,她淡淡瞥了底下跳脚的蚌王,转身便要飞身离去。
却又听到那蚌王大喊:
“倘若你今日离开,不出明日,我定叫你们上清神域偷窃之名传遍四洲三界!”
“擅自用了我们蚌族宝物,还想不了了之,你们上清的人,也不过一群小人,救命之恩竟然想一笔盖过!”
曦瑶顿住,转身对着那老蚌王怒目相视。
她正欲开口,耳边却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漠河再次降下金光。
白光闪过,宙神稷泽缓缓落至曦瑶身侧。
“那不知,你们漠河想如何处理此事?”
稷泽侧头,给了曦瑶一个安抚的眼神。曦瑶心中莫名安定下来。
稷泽这个神,大事面前,还是很正经的。
曦瑶看着这场面,知道一时半会儿这事情解决不了。
抬手为冥夜天欢二人输送神力,好暂时为他二人修复一番身上的伤痕。
稷泽见状,伸手握住曦瑶的手,转而用自己的神力化作两缕金光,淡淡飞向冥夜和天欢的身体里。
“再多来两个人也没用,你们今天必须给我们漠河一个说法!”
老蚌王仍旧骂骂咧咧的。
倒是桑酒认出了稷泽。
她经常天天跑到岸上,去看战神冥夜,有几次和魔族交战时,她曾透过厚厚的云层,见过这个白发神君。
“你就是那个司掌时间的神明?!”
稷泽淡淡笑了笑。
“正是在下。”
“吾乃宙神稷泽,司掌时间。”
稷泽抬起手,放在曦瑶面前。
“这位是星神曦瑶,掌星司夜。”
底下的漠河水族的小精怪,无一不是大眼瞪小眼,左右乱看,明显有些慌乱。本来看着蚌王这么气势汹汹的,还以为来人不过是上清神域的小仙,没想到来头竟然这么大。
蚌王也是有些心虚。
想起之前曦瑶出现时,她身后隐隐出现的神明法相,更何况连桑酒都认出了,他突然觉得自己脑子进水了。
若不是真神,哪里闹得出这么大的动静。
要放在往常,有这么两位大神光临他们漠河,他必定要点头哈腰,乐得合不拢嘴。
现在这个场景,他咬咬牙,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反正他们漠河的冰晶不能白白丢了。
他心里的算盘打的哐哐作响,一时间,心里对冲撞真神的恐惧都消散不少。
“真神又如何?本就是我们漠河有理在先!你们做神的,难道也敢做不敢认吗?!”
稷泽歪了歪头。
“我们做神的,自然是公正的。”
稷泽一挥手,水中忽的浮现一个极大的水镜。他双手结印,一道神力打向那水镜。
时间回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