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来真的不是神经病,这些也不是我的幻觉,这是真的!那我就不能住在这里了,我要逃!
我花费了一天的时间尝试和医院里面所有物品对话,真筛选出来几个能正常交流的。一个是我的床头柜,他在病房里待的时间最长,熟悉护士换班时间。
一个是楼下花坛里面的一块砖头,他是建造花坛时候一起被运过来的,但是他被磕坏了,不能作为建材使用,只被人随手放到花坛里。不知道为什么,这种危险的东西一直没被收走。他对院子比较熟,哪里方便藏人,哪里是保安的视野盲区他都知道。
另外一个是医院的大门,对你没听错,就是大门,这可太重要也太幸运了。他从医院创立起就存在了,知道保安的钥匙放在哪里,也知道他们轮换班的时间,连他们的一些不为人知的癖好它都知道。比如他知道有个保安喜欢半夜值班的时候看一些不可言说的片子,并且自我奖励。(谢谢并不想知道,我耳朵脏了)
有了这三个助力,我相信我一定能逃出精神病院。三个中,两个都是心甘情愿帮我,他们觉得我被困在这里,实在太可怜了。
只有花坛里那块砖头和我说,他不想待在精神病院了,虽然暂时还没被发现,但是早晚会有人看到他,并把它当做危险品处理的。他请求我带它从医院里出去,随便带到哪里都好,最好放在公路旁边。它喜欢车,因为它是被车拉过来的,喜欢坐车的感觉,现在虽然不能坐车了,但是看看也好。我答应它一定带它逃出这个地方。
因为有他们,我成功的从精神病院逃了出来,我跑出来的时候是下午,身上除了花园里那块砖头,和我的病号服,什么也没有。
我带着那块砖头飞奔在大街上。众人纷纷对我报以异样的眼光。还有几个小孩儿看到我直接被吓得跑走。
可以理解,如果我看到一个穿着精神病院衣服的人,拿着砖头在大街上飞奔。没准我也要躲一躲。
我把砖头放到一个十字路口,这里人来人往,车也多。砖头兴奋的谢谢我,然后他就开始看着车看着人,不理我了。
身后突然传来刺耳的警笛声,我转身一看,有警察向我的方向跑来。我立刻意识到是有人报了警抓我。
跑,我要跑!虽然我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但是我要跑!
于是我飞奔了起来,我这辈子没跑的这么快过。一路上,我问墙壁,我问玻璃,我问路障,我到底怎么跑才能甩脱警察呢?
没谁理我,只有一个路灯给我指了路,让我往右边巷子里跑。我朝它感激的说谢谢,然而我还是太天真了,右边巷子是个死胡同,我无路可逃。
我被警察押着,原路返回,路过那个路灯的时候我气愤的问那个路灯:“为什么给我指死路?”
路灯哈哈大笑:“我也没和你说我指的路你就能跑掉啊,耍你不行吗?”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