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琴书手中摩挲着一条丝帕,上面绣着很精致的荷花,从针脚上面可以看得出刺绣人的用心程度。
一旁的婆子见他眼里满是笑意,一时想偏了去,“公子,我可以将她介绍给您认识。”
“不必,你只需好好做好这中间人,好处自然少不了你的。”说着他随手扔给她一锭银子,“记住,不要说不该说的,想必,你也应该知道祸从口出的道理吧?”
“是是是,明白明白。”
等那刘嫂走远,訾黔盯着背影看了许久,他脑子一向转得慢,不明白傅琴书所做为何。
“公子,那个姑娘与您是旧相识?”
傅琴书慢条斯理饮了口茶,将茶盏放回桌面,眸子透出一股凉意,“我看,你的伤也快好了吧!”
一想到那时的场景就忍不住的紧张,后怕的心理真的很难承受。
“没有没有,是属下僭越了。”
不过话锋一转,他问道:“你之前说的庙会,是在何时啊?”
“明日。”
“嗯。”傅琴书淡淡应道。
到了明日,她肯定会来,以她最喜欢看热闹的性格。
次日一早,傅琴书一睁眼便开始坐于窗前守着了,守着那抹动如脱兔的身影。
这次她来的有些迟,约莫接近午时才来的,不过墨宇竟未陪她左右。
猝然,又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顿时眸中出现些许恨铁不成钢,不由出声骂道:“真是个傻子!”
訾黔就这么大摇大摆地上了街,他打死都想不到会在这里碰到墨宇。
跑了好几圈到底还是没能甩掉他。
终于没了气力,靠在墙根处喘着气,“你追我作甚?我这次可并未窃取你们半钱!”
墨宇仅是微喘几声疾步上前,还是那个姿势将他摁在墙角。
这下訾黔有些恼了,之前是因为完成任务才不与他计较,可这次胆敢如此!
訾黔回身抬肘往后撞去,墨宇反应也是极快得躲开,他们之间瞬间拉开了距离。
他眸光阴沉,周身散发着怒气,“兄台,勿要不识抬举!”
墨宇也毫不掩饰地抽出匕首,作势要与他活动活动筋骨。
訾黔唇角勾起轻笑一声:“很久没人与我练手了,属实手痒的很!!”
巷外熙熙攘攘热闹非凡,巷内则是杀气重重,双方不肯退让丝毫,顷刻间小巷变成了修罗场。
訾黔招招不曾手软,誓要将他暴打好生教训一顿。
“是不是将军!”
“??什么将军!我就知道你大爷!!”
訾黔揪住他的领子,墨宇灵活转了一圈,改为拧住了他的胳膊。
訾黔又怎会给他机会,掌心聚满内力眼睛眨都不眨一下挥了过去。
他们打的正当激烈之际,一闷棍来得如此猝不及防,甚至身体都未曾反应过来。
“呃!”
他的后脑勺被人狠狠砸了一下,之后墨宇的脸在他眼中愈来愈模糊,身体失重向后倒去。
好在墨宇眼疾手快接住了他,才不至于让他脑袋受第二次伤。
訾黔知觉只停留在与他仅差一毫便能制胜。
傅心儿抱着棍子,看着訾黔的样子有些担忧,道:“他…他不会死吧?”
墨宇垂眸看了眼手臂上的訾黔,朝傅心儿投去目光,“不会,只是晕过去了。”
“那他怎么办?”
“带回去。”说着便弯腰将他扛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