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琴书将剑扔给那个侍卫,墨宇赶忙上前为他披上外衫,“将军,那是何人?”
抬头望向黑衣人消失的地方,道:“我怀疑,他与杀害那两个外邦人有关,去查。”
“是。”
傅琴书回了屋,将外衫搭在架子上,画本子也提不起兴趣来便合上放在一旁。
他到底是谁?与那两个外邦人有什么关系?再者就是今夜为何来这里?亦或是东苑走水也与他有关,仅是引他出面?
这么多疑问一股脑的全涌进脑子,太阳穴不由得有些疲乏疼痛。
翌日。
傅琴书一大早就来到一所竹苑前,四下环顾,风景简直不要太惬意,屋外有着一小片的竹林,离竹屋最近的几株上挂了几串小铃铛。
他趴在篱笆墙上往里眺望,院子里很清净,除了种植一片片的药草以外,还真不像有人居住的样子。
“怎么没人啊?”
“公子…你找谁啊?”
身后冷不丁冒出来一句话,吓了一跳。
他转过身去,上下打量一番,脸上写满了赞赏,“小孩不错啊,长得真清秀。”
赤裸裸的挑逗让那个少年红了脸。
那少年看上去似乎还未及弱冠,个头也没他高。
“你师傅呢?”
少年终于回到正轨,“师傅说他还没完事呢,让我先回来将那些药草拿出来晒一晒。”
“这院子里都这么多了,还有什么需要跑到外面去采的?”
少年推开竹门,边往里走边说道:“师傅说,那片有天冬及广白,而又放不下竹苑需要晾晒的药草,就让我先回来了。”
傅琴书坐在院内偏东侧的竹亭里饮茶休息,看着在院子里忙来忙去的小孩,不免心生捉弄之意。
“哎小孩儿,你过来一下。”傅琴书朝那孩子喊道。
少年尽管是手头的活没有干完,还是听到他叫自己扔下就跑过去。
“怎么了?”
“你可知为何你师傅不常回来,天天撵你回来料理家事啊?”
他认真的想了想,之后摇摇头,问道:“不知,为何?”
傅琴书略带惋惜,道:“只因你师傅,外面有了新徒儿,怕是不想回来了。”
少年像是被他吓着了,瞬间红了眼圈,“师傅不要我了吗?”
“哎呀!你别哭啊我逗你的,你师傅去哪我又从何知晓啊!”
正在他手忙脚乱哄孩子时,一男子背着竹篓从外面回来。
男子着米白色长袍,肩上系有襻膊,衣摆处还是沾了些污泥。
他与傅琴书年纪相仿,个头上倒像是傅琴书有些发育不良。
墨发束冠,额前那绺发丝随风而动,一双桃花眼中满是他那个小徒弟。
少年听到动静回过头看见男子,不管不顾冲过去抱住他,埋在怀里哭的稀里哗啦。
男子瞪了他一眼,仅一眼堪比万语。
“怎么了?我不就是让你早回来了那么一会,发生什么了?”
他哽咽着告状,指着傅琴书哭道:“他…他说,你有新的徒弟了,不要我了。”
傅琴书憨笑了声,赶忙跑过来解释道:“不是那个星移你听我解释…啊!”
“他是师傅的好友,他方才是逗你玩的,我怎么可能不要你。”
“真的吗?”
“当然。是不是啊!”
傅琴书惊了下,忙不迭点头,道:“啊是是是,我方才逗你玩的。”
斗星移瞥了眼,给他擦着眼泪,“好了,你去把菜洗洗,一会我给你做好吃的。”
少年走后傅琴书捂着脸闷闷不乐,脸上写满了不开心。
“你来作甚?”
“斗星移!你怎么能这么没良心,我一听说你回来了立马就赶来看你,你怎么能这么说。”
斗星移眉峰挑了挑,“来看我还带这么多的东西?”
“我来你这里玩几天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