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琴书与他前脚说完后脚便抛之了脑后。
一个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心机的人,怎么可能是真心的。
瞧着那抹身影徐徐下了阁楼,慢条斯理摇着扇子,这美人心思未免太过于缜密了些。
还未走近就在书念阁门口看见傅思北鬼鬼祟祟,时不时往里张望。
“喂!你在这里作甚?!”
傅琴书每每看到他这幅猥琐样都忍不住作呕。
傅思北回过身笑得一脸卑鄙龌龊,“书儿去哪了,让我好找。”
“你有事吗?”
面对什么样的货色就有什么样的脸色。
“也没有多大事,就是父亲叫你呢。”
傅琴书听完转身回走。
“你可别冲动啊!父亲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傅思北在身后喊叫。
傅琴书掏了掏耳朵,想将那会的污言垢语通通掏出来。
真晦气!
傅琴书来到书房走近后俯身作辑:“父亲,您找我?”
傅敖放下毛笔,绕过桌案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书儿一转眼这么大了,可有心仪之人了?”
傅琴书闻后两颊一红,“没有。”
“那为父给你说门亲事可好啊。”
傅琴书心里一阵发慌,赶忙推辞了。
“书儿在此谢过父亲,然书儿自是以国家大义为重,对娶妻一事暂无想法,此事…也急不得。”
傅敖笑了几声,道:“好好好,我们书儿也有自己的主见了,为父也便不再插手了。”
傅琴书偷偷瞟了他一眼,今日的父亲倒与平日不大相同,或许是有什么好的事情。
“父亲,近日书儿好友要来,想去探望,望父亲准许。”
傅敖在他乖巧的时候必然不会太过于干涉,“好,你去吧。”
“谢过父亲。”
傅琴书躺在木椅上,思来想去还是想不明白傅敖的用意,找他?只是为了亲事?
突如其来的关心使他有些分不清现实。
“将军,那两个人…死了。”
傅琴书神色变得复杂,“死了?”
墨宇道:“从那天回去后他们进了鸿都客栈,一整天没有出来,经后查明,他二人皆死于非命,”
“一场大火,直接烧成了碳尸,身份已然分辨不明,仅有店家掌柜说词,他二人自回去后便再无出来过。”
前脚刚从他这里离开后脚就被灭口了,有的人怕是已经在暗处藏好,等他上钩了。
又或许是有人早已经谋算了所有,况且,他回皇京不过四五日。
“日后行事千万小心。”
墨宇应道:“是。”
傅琴书早早收拾完趴在床上,对墨宇给他从集市淘来的画本子看得不亦乐乎。
看得正起劲,外面一阵骚乱。
深秋入晚风寒露重,他披了件衣服开门走出。
是隔壁院子走水了,那里荒废了很久无人居住,好端端怎的就走水了?
就在所有人把目光及注意力全放在扑火上时,房檐之上一抹黑影快速闪过。
“谁!”
傅琴书情急之下顺手抽了侍卫的佩剑追上去。
在快要追上时那人袖中突然甩出两支暗器出来。
第一支他略压下腰躲过,第二支则用剑身挡下。
那人技于闪躲,一袭黑衣蒙面,夜黑风高根本看不出来是何样貌。
终于,那人在离他五十步远的地方停下来,注视着他。
傅琴书缓缓将剑锋指向他,剑刃透出一股寒光来。
“阁下何人?”
那人仍是不语。
傅琴书不悦微蹙眉头:“夜闯民宅,天子脚下也如此猖獗了吗?”
“民宅?”那人终于出声,声音里带着一丝丝笑意。
“傅小将军未免太贬低自己了。”
傅琴书眉头皱的更紧了,想起白日里墨宇说的那两个人,杀人焚尸做得这么滴水不漏,而眼下这黑衣人怕是和幕后者有着什么关联。
“你究竟是谁?”
那人听到这句话心里便有了底,他唤他傅小将军,他并没有因此否认,那他,必然就是傅琴书。
“其时寒风彻骨,傅小将军莫要染了风寒。”说完一跃而下。
“你!”
说不清道不明,怎么可能就让他这么跑了。
黑衣人明明近在咫尺,马上就要追上时傅敖不知从何处窜出来并挡在了他跟前。
“父亲?”
“书儿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
傅琴书气性过急,“方才,我看见一个黑衣人跑来这边,不知父亲可见得?”
“哪有什么黑衣人,入夜风凉,你又穿得如此单薄,快些回去休息吧。”
傅琴书在他身后张望,哪还有什么黑衣人,跟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