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华妃的娇憨,胤禛一贯接受良好。
雍正倒是先怪起朕来,如若不念着你,朕何苦特地从别处来?
这份恩宠的脸面,是皇帝常给的,因此在华妃心里虽有甜蜜,但不能止住她心中的怒火。
因此,华妃还是依照从前那般,一把适力甩开由她环抱住的皇帝的胳膊,肆无忌惮地径直向里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嘟囔着。
华妃您话惯是说得好听的,喜欢哄着臣妾,可不知这几日臣妾可是被欺负狠了的,尤其是今早……
华妃平常慵懒的声线中透露着丝丝委屈,像极了一个在外受了欺的孩子回家告状又不拉下脸面的样子。
冷傲中带有娇软,有些别扭,但又不会令人厌恶。
华妃这幅样子,倒是让胤禛心中有片刻心软。
若是从前,年世兰偶尔的示弱会让他忍不住满足她不算过分的要求,毕竟那红艳的娇花只在自己面前露出脆弱,是个男人都会把持不住吧。
可动摇时分,脑海中突然闪过一株孤独的山茶花树,本是没有活气的物件,可他却瞧出了缕缕轻哀。
一把将胤禛想说的话语尽数堵回。
单单只吐出两字。
雍正是吗?
早在心中做好计划,肚中有无数说法的华妃,听到皇帝不清不楚的两字后,都不自觉回头看向皇帝怔愣住。
皇上不应该应允惩处冒犯她之人吗?这般息事宁人的话术,她该如何应对?
先不说皇后怎样,可那比她品级低上很多的宛贵人呢?
也如同这样轻轻放过?
其实这时,按聪明人的脑子,也应听明白皇帝的意愿,可不甘心的情绪再度趋势华妃开口。
华妃咬禁银牙,继续说道。
华妃皇上您可不知,今早请安时,那个宛贵人指染后宫工务,挑拨臣妾和沈贵人,天地可鉴,臣妾以往待下都是宽厚有佳,不曾有何亏待之处,却要受到此等污蔑,还请皇上明鉴。
胤禛心中了然,也清楚年世兰心中有气,心中缓缓舒了口气。
雍正世兰,朕知道你今日在景仁宫之事,可依着朕对莺儿的了解,她心性一贯小孩子脾气,是顽皮了些,可心里不坏,朕希望你能好好包含一番,待她如同自己年家妹妹一样。
什么!只是顽皮,心性不坏!华妃只觉着自己耳朵是否出了问题?
小孩子脾气可以挑衅高位妃嫔?心性不坏难道不是蠢?
只将余莺儿当做可有可无小人物的年世兰闪了腰,皇上偏袒意味太足了,她就算向再开口要求,也于事无补。
华妃皇上您这是有了新人,忘了旧人了,臣妾不依~
胤禛对华妃借坡下驴很是满意,眼底含情看向女子。
而心中却是另一番思量。
他本又未撒谎,莺儿确实单纯了些,想起方才承乾宫宫人的传信,只觉得这小丫头应是没开窍,不知女人吃醋一说,可这次胤禛也没有下因着心疼,就旨驳斥皇后的意思,也算是给莺儿长个教训吧。
再说,她如今处在这个位置,已经是作为丈夫的亏待之处了,如若再让她受委屈,胤禛心中也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