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话让宜修有些猝不及防,她的本意不是这样的!
可还不等宜修解释挽留,胤禛便已经带人大步离开。
而身体的下意识反应,是连忙起身,将皇帝笑脸相送离去,将自己的丈夫和爱人送去别的女人的宫中。
宜修恭送皇上。
低头的间隙,没人敢察觉宜修的僵硬。
也不会有人察觉。
可这记性让宜修再次涨了记性。
比起与宛贵人的小打小闹,年世兰才是最可恨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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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朝,年家出力,就着西北战事而言,胤禛也不好过于冷淡翊坤宫。
今日皇后不说,他也准备留宿华妃哪儿。
面对皇后难有的偏颇,胤禛确实也不愿意多听,所以就早早离开,算是给皇后长长记性吧。
而“中奖”的年世兰,丝毫不知情,只顾着在翊坤宫中发火。
华妃贱人!都是贱人!竟敢这般算计本宫!
华妃皇后那贱妇居然敢骂本宫,还有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宛贵人,真真是让人火大!
说着,就将一边景德镇御窑特贡的珐琅彩花鸟纹瓶狠狠摔下,怒目圆睁,像是将御赐之物当做敌人作践。
颂芝娘娘息怒!娘娘息怒!
颂芝跪地叩首请罪,很快额头便红肿起来。
颂芝娘娘!您可别为了那些贱皮子气坏了自个儿的身子啊,不值当的!
颂芝本宽慰的话,一下却再次加重年世兰的怒气。
华妃本宫的身子?注重又有何用!皇上好几日都未来翊坤宫,下朝尽往那承乾宫去了,今日又去景仁宫用膳!这身子不要也罢……
华妃不知,这番话算是犯了大忌,虽皇上的行程后宫都知道个大差不差,可贸然说出口便是窥视君行,乃大不敬。
所以听此的颂芝上身一颤,冷汗直下,虽说如今就在翊坤宫内,可保不齐就有疏漏处,这话传了出去……
必须阻止主子娘娘继续说下去!
好在,确有救星相助。
一个小宫女低头畏畏缩缩传信进来。
“娘娘,有信儿说皇上正从景仁宫向您这里来。”
皇上来了?皇上来看她了?这让本怒气十足的年世兰瞬间卸下气来。
定睛瞧着杂乱不堪的殿内和摸了摸有些松开的钿子。
华妃颂芝,赶紧!叫人好好收整一番。然后你来帮本宫重新……
话还未说完,便匆匆向梳妆台走去。
颂芝也赶紧起身,吩咐完事务,好为华妃重新束发。
于是在皇帝到翊坤宫时,此处已恢复成与往常差不多的模样。
可细微中还是存在不同,胤禛未曾注意而已。
听到太监的通报,华妃携奴才问安。
“参见皇上,皇上万安。”
胤禛照例上前搀扶起华妃。
雍正世兰不必多礼。
说完,便随着华妃进入殿内。
年世兰丝毫不作掩饰,一把拉住胤禛的手腕,声音妩媚撒娇道。
华妃皇上!您真是好几日都未来看过世兰了,不以为的您是忘了世兰呢。
语气委屈意味明显, 再加上今日确实受了不小的挫折,因此年世兰更是一如反常的娇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