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烂的狂欢之后,是来自心灵最深处的满足,终得心安的欢愉。
又到了给皇后请安的日子。
照理,平静的表面,底下却暗潮涌动。
余莺儿自顾自品着茶,全然不在意与她位份相当的富察贵人的酸言酸语。
自从那晚后,她其实就已经做好被全宫嫔妃针对和被太后遏制的局面。
可很出乎意料,大家似乎都不知晓那晚究竟发生何事,只知道她搬去了承乾宫,后便是新宠嫔妃普通侍寝的一晚罢了。
看样子,为了那洞房花烛夜,皇帝确实下得一手好功夫。
想到这儿,余莺儿忍不住嘴角微微扬起,好不悠然自在。
可好巧不巧,被正“教训”沈眉庄的华妃抓住了间隙。
年世兰觉得这几日真是诸事不顺!像是犯了水逆般,烦心事一件又一件。
先是除夕夜莫名出了个一步登天的宛贵人,不仅承乾宫住着,荣宠还不少,就连皇上来翊坤宫的时间都少了几成!
后就是沈眉庄这个贱人!仗着皇上,公然插手宫权之事,与她争抢起来,好不大胆狂妄,本以为前几日的隐隐敲打过了,沈眉庄应该识时务些了,可还是那派当家做主的模样,真是不知所谓!
所以,今日请安时分,年世兰便让沈眉庄半跪在一边核对账本。
要说是年世兰是故意磋磨人,但一个妃位嫔妃且协管宫权,一个贵人也不算过分。
而沈眉庄面对此等,沉着应对,宛如秋菊般淡雅,但时间一久,额上细汗并不作假,微晃不稳的身躯也在表达主人的辛苦。
偌大的殿厅内,除去淅淅索索的衣物摩擦声和时不时的瓷器擦碰声,只剩一道颤颤巍巍的说话声。
按理说敬妃和安陵容合该帮着缓一缓。
可敬妃立场不足,主位娘娘调教低位嫔妃,她又怎么开口?在年世兰面前还是逊色了不少,而安陵容更靠不住,只是一个尚未侍寝的常在罢了,又有什么机会开口?
本以为可以借着皇后的势将沈眉庄解救出来,可,都过了请安的时间快半个时辰了,皇后迟迟未来,剪秋只解释让各位稍安勿躁。
实在坐不住的也开始压低声线聊着天。
就在这样剑拔弩张又有些微妙气氛的时刻,余莺儿的一笑,可不是正撞枪口上?
华妃扬了扬手,示意沈眉庄暂停,抬眼直瞪向最近张狂些了的宛贵人。
华妃宛贵人最近可是春风得意得很,方才勾唇一笑,莫不是有什么好事偷偷藏着?也与本宫说说?
杏眸抬起,瞧见华妃怒不可遏的模样,也只能在心中叹口气。
虽然余莺儿也想承认,最近确实过得还不错~但是想想,还是不过于讨打了。
面上做出慌张姿态,赶忙起身行礼。
余莺儿多谢华妃娘娘关心,臣妾承蒙皇上和各宫姐姐的垂爱,如今也是吃穿不愁,再也不必担心寒冬烈日的,实属是臣妾的福气,还有各宫的姐姐送来的……
就这样,余莺儿一件又一件的感谢着各宫在前几日送来的乔迁之礼。
滔滔不绝的气势,打得华妃有些哽噎住。
余莺儿:小样儿,来吧,说不烦你|•'-'•)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