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岑!你来了。”
齐临坐在揽芳阁里足足等了李青岑一个时辰,心里虽然很是不耐烦,但是看到出尘绝世的李青岑下楼时,立马就一扫心里的烦躁,恨不得贴了上去。
齐临刚想去揽美男的手,就突然被躲开了,他愣了一下。李青岑不紧不慢对他笑了笑,拂袖坐于旁边的椅子上。
齐临以为他害羞,就收敛了些,齐了齐衣襟,理了理头发,敛了目光中的炽热,端的是正人君子的作派走到李青岑身旁,单膝蹲下。
“青岑做我的妻子吧,虽然你不能做我的正妃,但侧妃之位非你莫属。我齐临发誓此生只爱……”
李青岑心里尽是自嘲,可笑前世自己便是被这一翻花言巧语迷了心。
“青岑,你要去哪?”
只见李青岑起身去了揽芳阁后花园,淡蓝的裙裾翩翩,恍如一只就要飞走的蝴蝶,齐临有些焦急,糊里糊涂的追了上去。
谁知不见李青岑的身影,却被一群莺莺燕燕给截拦住了。
夜里,齐王府,齐临房中。
榻下衣裳散乱于地,红纱帘帐中 ,娇滴滴的妙龄少女衣不蔽体被齐临搂在怀里,齐临一改白天的作派,大汗淋漓,一副阴狠模样。他右手不悦的掐住少女的腰,吻了吻她的唇。
“弦儿,你说那李青岑怎么那么不识抬举呢?”
“回…回王爷,那贱人可能是在和您玩欲情故纵的把戏……”
“哦…你说他是贱人,可你堂堂王尚书的嫡次女,如此作派,再看看你那高贵的长姐,瞧瞧自己连那贱人的万分之一都不及啊!滚下去!”
他的手掐得愈发狠,王弦儿泪光盈盈,眉目含情看着眼前无情的男人,想要挽回他的心意。
少女见他不为所动,吓得颤颤发抖,没反应过来就被齐临一脚踹下床。
“俗气至极!”
……
“青岑哥哥,齐公子又来了,见吗?”
李青岑坐在凉亭里,听到眼中闪过一丝阴冷,抬起白瓷杯,抿了抿,缓缓放下茶杯。
“随他,知露你派人把这封信交给李府,去吧。”
知露明了,揣着信立即就出了凉亭。
齐临为了给李青岑点颜色看看,居然把人晾着,他想着两三天后再见时,李青岑必然一副含情脉脉,泪雨霖铃靠进自己怀里哭诉相思之苦。
结果,才过了两天,齐临迫不及待地来揽芳阁寻人,老鸨居然告诉他,李青岑被安南王府的派来的人给接走了。
“齐公子息怒,我们揽芳阁又不只青岑一个,况且他如今是李家三公子,也不您能染指的,安南大将军可是我们陈国的战神。唉!瞧我这嘴,不说别的了,我们这儿还有比……”
安南大将军李志年纪轻轻就从军,随祖父李平征战沙场,因其骁勇善战,屡立奇功,十九岁就被封为常胜将军。此后战功不断,被陈国百姓尊称为战神将军。
“滚!”
齐临听了这话脸色更加难看了。
见自家王爷气冲冲从揽芳阁里出了,牵马的小厮识趣的退到一边,齐临翻身上马,扬起长鞭,当街纵马,直奔安南王府。
“礼成!三公子起身吧。”
“齐王驾到!”
李青岑刚刚完成归祖仪式,齐临就到了。在场的李家族亲皆是些德高望重的老人,他们不清楚齐王为何会登门拜访?
见到齐王的模样气势后,知露害怕的揪了一下李青岑的袖子,李青岑镇定自若示意小姑娘不用担心。
“齐王,请。来人上茶。”
李青策见来者身份尊贵,神色却俨然不善,他依然微笑着以礼相待。
“二公子,客气。”
李青策刚走几步,发现齐临一直原地不动死死盯着李青岑看,其中之意见者自明。
“青岑,今天你也劳累了,就回去吧。”
这还是李青策第一次和自己说话,看着死皮赖脸的齐临,他确实眼不见心不烦,这二哥李青策,听说比他大两岁,以后或许可以……利用一二。他好像还有一个大哥叫李青泽,听府里的人说李青泽如今在北疆镇守边关。
“站住!青岑你莫不是忘了,你已经是我的人了?”
齐临居然伸手扯住李青岑的左手,即使隔着衣服,齐临的触碰依旧令他作呕不已。他这一番话让在场的族亲颜面无光,甚为大惊。齐临见这些老头面如土色,赶紧趁热打铁。
“诸位,青岑现在虽为李家三公子,但在揽芳阁,他早与本王私定终身了。青岑与本王定情,本王赠其一朵曼珠沙华。花为刺青在……青岑胸前点缀着。”
知露胆战心惊,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她生怕齐王当着李二公子的面说些有损青岑哥哥颜面的话,让李青岑日后在府中遭人诟病,举步维艰。谁都没想到,李青岑当众将衣领剥下,雪白的胸前唯有一片伤疤狰狞。
“齐王,你这是做什么?今日无缘无故来府上诬陷我。”
呵呵,果然是个忘恩负义的贱人,有了靠山就把人给甩了,前不久还依偎在自己怀里轻声软语喊着“阿临”,“阿临”,要不是当时自己顾着什么狗屁规矩,早把人要了。不过才几日……好!好!好!李青岑我让你后悔莫及,到时候跪着求我要你。
齐临深思熟虑后,转头朝李青策拱手示礼,不情不愿松开了手。
“无事,见到三公子一见如故,想交个朋友罢了。”
齐临,你果然还真是恬不知耻,前世你给我带来的那些疼痛,今生我不一点一滴全部还给你,那就真枉我葬身火海重生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