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兽,平日就数你性子最生烈,前几日,我听闻你又将兽园里的兔子窝给拱了,又将灵兔的兔腿咬断了两条,你生为上古白泽,却整日无心修炼,五百年了,还是这般不成器。”老道长无奈的抚了抚小兽洁白如雪的兽毛。
“前段时间,你刚能幻化成人形,也该下这昆仑山历练一番了。”小兽像是很不情愿,头上的角勾起老道长的衣角。
“没用,白养你五百年,该下去给人类报报恩,做做贡献了。”
白泽为上古瑞兽,它本就通万物之情,知鬼神之事, 它可辟除人间一切邪气,斩妖除魔,本该就是它的职责,是命亦是劫。
“张泽禹!张泽禹!…”赵拓压着声音,试图用手肘撞醒张泽禹。
“师傅,别赶我下昆仑山…”张泽禹似乎完全没被干扰,依旧睡的很香,口水流了一桌,口中还在含糊的说着梦话。
赵拓只好提高了说话的分贝,推着他的肩膀想将他摇醒。
“张泽禹,快醒醒别睡了。”
“啊?怎么了?”赵拓终于费力地将他弄醒,张泽禹醒了之后几乎是懵的,睡眼朦胧,慢慢抬起千斤重的脑袋。他化身为人,生理上的需求,也与常人一般也有了熬夜犯困的苦恼。
讲台上的老教授扶了扶老花镜,定睛看了眼那半醒中还在神游的小伙子,不禁感叹道年轻就是好,倒头就睡,轻叹了口气,缓缓开口。
“张泽禹开学两个月就已经第七次了,你的学分我都没得扣了。”
这确实也不怪张泽禹,最近总有些不干净的东西扰人清净,弄得不得安宁?那白衫鬼本性并不坏,本就是普通的一丝亡灵所化,不害人,爱吓人,顽皮的很,就爱玩捉迷藏气的张泽禹,连夜将他们端了,度化一缕魂丝送去投胎了。
“你昨晚又干嘛了?”赵拓说话都是这般轻声细语,带着一副眼镜,看着一副文邹邹的模样,做事也总怯生生的,性子比较孤僻,但与张泽禹关系还算好。
“打游戏去了。”张泽禹抬手揉揉睡眼婆娑的眼睛随口敷衍道。
赵拓却眼眸突然闪过了几分诧异,但张泽禹转头看过去时,赵拓依旧还是那副怯生生的模样,
一人沉着脸经过,低着头看不出神情,板直的向前走,也不知道避让,撞得赵拓重心不稳的亮锵一步,书也掉了一地。
“诶,你不道歉啊。”张泽禹持住那人的手臂,拦住了其去路,那人被叫住,缓缓抬头,张泽禹这才看清其人脸色惨白,眼中布满血丝,脸下两道重重的乌青极其异常可怕。
“哦哟,哥们,你有点虚啊!”
“你是不是有病?”那人像是突然炸了起来,猩红的双眼瞪的可怕,但对上张泽禹眼睛的那一刻,猛然瞳孔收缩,甩开张泽禹的手,力气大的惊人,随着大的出奇的力,张泽禹不禁被甩得连连,后退了几步,随之那人像是立马慌乱了起来,迈着行踪奇异的步伐,像是只提线木偶身体不受控的跑开。
“唉,你别跑。”张泽禹准备追上去,却被赵拓拽住了胳膊。“去哪啊?待会有节课。”
“额,麻烦你一会儿帮我答个到。”只留下一个急忙奔跑的背影。
张泽禹身份特殊,他可以灵敏的感知到邪气的存在,再者他本能就是避除邪气,那些邪气见到他本身就畏惧他三分,这让张泽禹更加确认,刚才那小伙子是被邪气缠了身,至于这邪气从何而来也就不为人知了。
“思神炼液,道气长存。”为不引旁人注目,张泽禹背过手,双指悬空画驱邪符,可画到一半被打断了,他感觉到上衣帽子被人扯住,整个人都无法前进,回过头,发现那人早跑的无影无踪,从那开始,决定以后再也不穿戴帽子的衣服了,他恼怒的回头大骂了句。
“你有病啊!”
“考古系a班,张泽禹没认错吧?”
张泽禹这才打量了眼,那人那张脸,张泽禹不好去形容,只觉得看着赏心悦目,肩宽窄腰,穿着一般人都hold不住的花衬衫,若不是手中拿着那几本书,还以为他是从哪里来的富贵公子哥?张泽禹承认他真的对这公子哥没有意点印象,因为他上课压根就没抬过头。
“啊老师,我干正事呢?”张泽禹努力挤出一个假假的微笑。
“你干正事就是在这里疯跑吗?要不要我去精神病院给你挂个号?”张泽禹干正事狗都不信,张极也不信。
这给张泽禹打了个大大的哑迷,他不好去反驳,只好在那里急跳脚。
“人模狗样,仗势欺人。”
“你在嘀咕什么?”
“我说老师你好狗哦。”张泽禹头脑一热,不小心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反应过来立马改口。
“不不是,是说你好帅。”他说到最后语气越来越弱,自己也没了底气不成想是免不了一场造化。
“你给我滚回去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