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熟悉啊，跟他近乎相同的味道。
散会后姜木偷偷摸摸移到王雪松身后，暗中吸了一口气，为什么会有如此相似的气味。
所有人走出门后，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从拐角的房间里走出来，宽肩窄腰，手里夹了根烟。冲着一身的肌肉和好身材，以及面具遮不住的下颌线，即使是在这种场合相遇，也有人蠢蠢欲动，想上前要联系方式。
男人在看了一圈到场的人，似乎在清点数目，在这个过程中停顿了一下，抖了抖烟灰。之后他抬手，引导所有人走向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门口：“接下来为了全面评估大家的心理状况并且予以相应的治疗，每个人都需要进行检测，请排成一列。”
姜木跟着前面的人挪动步伐，透过窗户看到房间里面陈列着各式各样的机器，不屑地笑了笑。
是要抓出精神失常的疯子吗？
末日里，哪有疯子？
姜木微笑着与玻璃上自己的倒影对视，马上抹平了嘴角，抬头发现面具人在看自己，用手蹭了一下鼻尖，装作无事发生。
检测井然有序地进行着。直到一个女孩进去后房间闪起红灯，她抱住自己的头，拉扯着头发，似乎想扯开自己的皮肤。 她大声喊叫着：“我什么也没有做！我不知道啊啊啊啊啊啊！” 姜木麻木地看着女孩在房间里挣扎逃窜。
直到嘭的一声。
女孩的身体扑倒在窗户上，红色喷洒在视野里，血似乎透过窗户溅到姜木的脸上。
他睁大眼睛。
那躯体分明被肉红色的的触手撑破了！那些东西还在疯狂地从女孩的身体里蔓延出来，蠕动着，攀附一切碰到的东西，在玻璃上拍打。人们能看到玻璃上的吸盘收缩，与自己近在咫尺。
排在前面的王雪松开始尖叫，人群骚动。
姜木稍稍后退一步，差点踩到沈瑶的鞋。他扭过头，看到了女孩煞白的脸和微微颤抖的嘴唇。
“怎么会这样……难道他也变成这样了吗……”
姜木眉头一皱。不知道为什么，他想到了何演，如果他在末日里存活下来，该不会也变成这样了吧。
面具人在队伍前方拿出枪，喊了一声：“保持安静！”
“我们是正规的审查，希望大家保持冷静。我提个醒，在这样的状况下杀死一两个普通人是不会被追责的。”他一边说话一边给枪上膛。
姜木的心跳渐渐加快。
机械的女声响起：“姜木，请问你在末日里是否做出有违人伦道德的事情。”
“否。”戴在姜木头上的仪器接通无数管道通向天花板蔓延到不知名的地方。
“姜木，请问你在末日里是否做出有违人伦道德的事情。”
“否。”
突然之间，姜木意识有些模糊，他的十指紧扣掌心，几乎要抓破皮肤，想要以此维持理智。
昏昏沉沉的，他隐约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的眼睛从来都不看向我……” 姜木皱了皱眉。 “除非我盯着你……对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
“恭喜你，通过生理心理双重检查。”机械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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