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对方身份,一颗心却悬而未落。深夜里,躺在床榻上,亦在想着要如何传信出去求救。
哼哼唧唧的叫唤声若有若无地传过来。舒窈蹙眉细听,起初有几分像男欢女爱。之后便越来越惨,听了只教人毛骨悚然。细听之下,那声音倒是有些熟悉,分明就是胡媚儿的!
舒窈站起身来,推开了房门。房门外是长长的甬道,此时那惨叫声倒是更明晰了些。
她抬脚刚走了几步,陌生的声线突然响起:“我若是你,便不会有这般的好奇心。”
她循着声线去看,是一红衣女子,在昏暗的廊下格外显眼。那神出鬼没的声音倒让舒窈一惊,面上却依旧是不动声色,看向红衣女子道:“你是何人?”
女子向她走过来,瞥了一眼还开着的房门:“见到我这张脸竟没有吓得惊声尖叫,倒真像是个见过大世面的主儿。”
听她说起自己的脸,舒窈这才开始仔细打量她的长相。只见她左边半张脸上,几道崎岖的疤痕就像毒虫一般,附着在她脸上。借着烛光还能依稀辨别出原本娇俏精致的五官。舒窈心里暗道了一声“可惜。”看向她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柔和和怜悯。
红衣女子仿若已然看穿了她心中所想,冷冷说道:“收起你那怜悯的目光吧。我的脸是我自己毁的,我甘之如饴。”
舒窈心中所想被看穿,尴尬一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红衣女子也没有继续抓着不放,只道:“今日掌门要修炼,那些个弟子们都抢着近前伺候,所以这儿才会无人值守。你若识相的,便回房去。不该听不该看的,莫要打听。”
舒窈忙点头称是,马上换了一副笑脸:“我这便回房去。只是那声音着实听着有几分骇人,还请这位姐姐指点。”
那女子一哂,又自嘲地笑了笑:“我不过是只低贱的笼中鸟,当不得夫人这声姐姐。”说罢便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退了下去。
一连几日,舒窈都独自待在房中,门外有人看守。窗外风声瑟瑟,门外偶有男弟子的打趣嬉闹。舒窈耳朵贴着门扉去听,只听见“掌门赏赐”之类话语,听不真切。安静几天以后,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惨叫,又出现了。
舒窈透过门缝去看,外面已然又无人看守,正在心中纠结该不该开门去一探究竟。突然外面喧哗声大起,夹杂女人尖利绝望的叫声,还有男子的呵斥和污言秽语。她立刻警觉了起来,侧耳贴着门缝细听,马上开了门往外走去。好在她的房门并不上锁,只在走廊尽头有一把大锁,锁住这所有房间。
远处的惨叫声已经听不见了,只剩余离自己极近的挣扎和叫喊。她再也按捺不住,抬脚一间房一间房去看。终于在一间半掩的房门里,找到了负责看守这一片屋子的几个弟子,衣衫不整,正合力压着那红衣女子,欲行不轨。
舒窈见状,大喝一声,抽出腰间软剑,已然向几人攻过去。几个男人接了几招,占了上风,警告道:“你一身修为被封着,你以为仅仅凭一身外家功夫便能多管闲事?我看你还是回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