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破碎谩骂
埋怨哭泣
这些声音混杂在一起,一股脑的冲进原稚浔的耳朵里,像被五马分尸一般要将她撕裂
原稚浔麻木的走出家门,关上门的那一刻,花瓶破碎的声音和争吵声都像是另一个世界的声音
炎热的夏天,原稚浔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身上的伤口叫嚣着,刺激着原稚浔的感官
路人打探的目光和切切私语快要让原稚浔发疯了
她快要疯了……
.
舞台上,少女一身白裙伴着优美的钢琴声翩翩起舞,优美的舞姿和还没长开的身段让所有人都为之欢呼
女孩稚嫩的脸上脸上挂着笑,完全沉浸在这场演出中,白色裙摆迎风起舞,自由的像一只轻盈的蝴蝶
很快舞台落下帷幕,黑色的幕布遮住她的身影,只剩下白色的裙摆
阴暗处的光贪婪的盯着那抹白色裙摆,直到它彻底消失
女孩儿下了舞台,换去轻盈的白色舞台装,套上舒适的运动服,和朋友说说笑笑走出学校
风吹过,枯萎的鲜花随风离开了枝茎,向远处飞走
.
天色阴暗下来,女孩儿已经和朋友告别
远处唯一的光源正慢慢落下帷幕,不过多久,就被银白色微弱的光辉所替代
女孩儿不安的回头望,黑暗的街道就像野兽一样要将她吞没
她加快脚步,不远处的恶魔悄然降临……
.
安静的街道突然变得嘈杂,救护车和警车的鸣笛声夹杂着街头艺人的琴声,呼啸而过
女孩儿满身伤痕,让人看着触目惊心,脸上还带着昏迷前的绝望,干涸的泪水像她的心一样枯竭
经过数小时的抢救她重新活过来,尽管身上的伤口还没好,可她还是提出回家
回家的路上原稚浔眼神空洞,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尽量不去理会父母的争吵
原母“小稚还这么小,怎么就出了这档子事儿啊”
原稚浔的母亲捂着脸哽咽
原父“别哭了,烦不烦?我当初就说了别让她学什么舞蹈,现在好了,出事儿了吧?”
原母“小稚她喜欢为什么不能学?再说了她哥哥不也是学舞蹈的吗?这能怪我吗?”
原父“这和她哥哥能一样吗?他哥哥是男的,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学跳舞能是什么正经人吗?”
原父“还有她也是,我在就说了别乱搞什么跳舞,好好学习才是你的出路,你和你哥哥不一样”
原父“早知道这样干脆让她早早嫁出去得了,现在好了,搞成这个样子,谁还要你”
原稚浔不敢抬头对上后视镜里父亲无情的双眼,尽管她现在心里委屈痛苦,可是没有人关心她
原稚浔不是独生子女,她是有一个哥哥,哥哥现在已经26了,所以原稚浔的父母年纪也不小,父亲是个传统的人,从思想里根深蒂固的重男轻女,当初原母打算再要一个女孩原父也是万分不情愿,原稚浔出生后原父自然对她没什么感情可说了
原母“你这个人简直不可理喻!我已经告诉她哥哥了,他现在已经在往回走了”
原父“儿子有多忙你不知道吗?这点儿小事你把他叫回来干嘛?这不浪费他时间吗?”
原母“你这说的是人话吗?这算小事儿吗?小稚可是昏迷了三个星期才醒过来,你儿子是人小稚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原母的眼泪不受控制的往外流,显然二人似乎都没注意后面的原稚浔
其实原稚浔的童年生活还算幸福,父亲虽然不像对待哥哥那样对自己,但好歹也尽了父亲的责任,而妈妈对自己从小就百依百顺,哥哥是个明星,原稚浔已经很长时间没见到他了
只不过是这次出事勾起了所有的矛盾而已
她知道父亲不喜欢自己,他从来只关心哥哥,对自己不管不问,家长会从来都是母亲去开,生病了他也冷漠的像个路人
只不过她也没想到原父能说出小事这种话
到家后原稚浔不顾身体撕裂的疼痛跑回房间
自出事以来原稚浔一直不哭不闹,表现出来的情绪甚至是麻木
当男人撕裂他的衣服那一刻,碎的不只是她的身体,更是她的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