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故遥也道不下了,他并没有见过什么圣人,但他看着他弟弟,他是不舍让他那么爱热闹,爱温暖的一个人,再在这冰冷的心上暖了,暖了别人,自己却只剩一丝存在过的温痕。
他感到,是非常不值的,但,还是要帮帮鹤儿,毕竟啊,那可是他自己的抉择。
“您良心不会都被狗给吃了吗。”
魏熙云面色惨白,似在隐忍着什么。
江烟肃清,云鹤,泽珉,绾音,贤王,瑜妫,都是他,他努力向上的样子,他拼博的样子,他温柔的样子,他快乐的样子等等……他都看过。
他爱浪漫,爱甜食甚至到嗜糖如命,怕冷,也怕疼,他喜欢猫和兔,也很喜欢小孩子,他会因为她的一句话,而穿一辈子月白色的衣袍,他很尽心尽责,会体恤属下也爱护犊。
他也精通庖厨,亦喜器乐戏曲,喜欢偷偷的写书,也爱三月江南,还爱水仙和山茶,他还喜欢位温淑的姑娘,不知何名。
他也想有个家。
洛故遥仰天长啸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你个情种!你TM连心上人都护不了?!拿什么与我比?!拿什么同我比?!……”
话音未落,魏熙云拽着他的衣衿,冷笑着望着他发疯了似的神情道:“我TM拿拳头!”
说罢,他狠狠地一下一下的打着洛故遥,两人扭打于月下,口中却癫狂似的揭着对方的伤疤。
身上,心上,血流如注。
直至二更。
洛泽珉自席上悠悠转醒,他扶了扶额,只觉昏闷,心口处浮露几丝烦燥。
他心暗不妙,双手颤抖的寻着烟枪与安神香,好不容易寻到,入了口,才长舒云雾。
才二更天,帐外头似乎还有着两个人练拳,还有些咒骂声。
他望望他的父亲——姬风鸿将军,怀中还拥着从战场上捡来的遗孤,还在安然熟睡,那小遗孤不知梦见什么酣甜幻梦,还在吮指,也倒是可爱。
只惜才两岁,便没了双亲。
他寻着窗外望去,踉跄着走了几步,帐中迷漫着男性的汗浸味,虽不好闻,却已是常态。
正是望月当空,幕色渐浓,他见着两人相互挥拳的身影,不禁一惊。
“我TM去NMD,艹,我TM活了十九,就TM没见过比你还疯的,TMD,R狗也没你疯,艹!你是吃了狗S还是喝狗血,M狗的要死……”
魏熙云显然占了上风,拎着洛故遥的衣衿,洛故遥仰面卧倒着,狂笑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您老人家~贵人多忘事,我可活了廿八,可比您老人家大九岁,鹤儿也比您老人家大五岁,道何老~?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放肆!”洛云鹤怒道。
两人方才停手。
“斗殴可是犯了军纪,你们皆是军中将领,若不严惩,如何在军中竖立威信,如何罚,你们还是知晓的……”
洛云鹤一双桃花眼眸微睨,倒是有了几分威严,尽显将门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