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知道我今日回来?”凌戈将马绳一扔,身旁的护卫便接住了。
“原是不知的,这不是殿下入城方式有些声大,才禀报了陛下。”魏公公赔笑道。
凌戈点点头,不再说话。
魏公公笑着后瞟了一眼,想了想还是退着步子,轻声道:“殿下,今日见到陛下您态度好些,说说好话吧…两年前您擅自外出游历,陛下已经有了怒气……”
凌戈瞥了他一眼,声音没有起伏:“嗯。”
魏公公顿时喜笑颜开:“哎,殿下这边请。”
入了大殿,迎面的屏风前是一身铠甲,凌戈看着熟悉的布置,有些意外。
但他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走进去。
塌上,庆帝半躺于此,衣衫松松垮垮,姿势懒散。
“父皇。”
凌戈并未行礼,仅躬身喊道。
庆帝翻了个身,不理他。
凌戈微微抬眼,只能看到庆帝的背影。
“若是父皇不愿见儿臣,儿臣便…先行告退。”说罢,还真的要转身离开。
魏公公一脸焦急,想跟凌戈说些什么,却因庆帝在又不好开口。
“李承凌。”
庆帝终是开口。
凌戈停下脚步,再次转身面向庆帝。
“你越发胆大包天了。”
庆帝不知何时已然坐起。
凌戈微微弯腰,语调没变:“儿臣知错。”
庆帝冷哼:“你有什么错,你好的很。”
想他堂堂大庆皇帝,对于哪个儿子有过像他这般的宠,不是利用就是算计,第一次稍微真心对待的,竟然快把自己气死。
不就是让老大领兵去边关吗?不就是没有第一时间跟他说吗?结果呢,这小兔崽子一时间知道了之后,仅留一封书信,便也策马出了宫,说什么要出宫历练。他会不知道他是生气了?就不该告诉他!
外出两年,一封书信都没有传来。若不是派禁军暗中护着,他还真以为他死在外面了!
反正庆帝就很是难受。
凌戈见庆帝冷着脸,也没有害怕。
自顾自地坐在塌的另一侧,把一个盒子递给庆帝。
“儿臣当年鲁莽,虽无错却伤了父皇的心。这两年在宫外也时常记挂着父皇,但怕父皇生儿臣气,始终没有送书信回来…这是儿臣与父皇准备的礼物,即父皇独有,哥哥们都没有。”
凌戈半说半哄。
庆帝冷哼。
瞧瞧说的多好。
什么怕自己生气不寄书信,他是那么小气的人?不过这礼物……
“仅朕独有?”庆帝狐疑看他。
凌戈露出了笑容,乖巧的很:“嗯。”
这下庆帝彻底舒服了。
看在这孩子有心的份上,那欺君之罪…勉勉强强就抹掉吧,反正是一家人,他总不可能真的罚。
庆帝轻咳一声,接过盒子。
里面是一顶发冠,虽不算贵重,但看着极为细致精美。
庆帝挑了挑眉:“是小五自己做的?”
凌戈点头:“准备了半年。”
庆帝刚扬起嘴角,又立马收敛:“算你有心。”
魏公公笑道:“陛下,小殿下这一路快马加鞭地到京都,可一下都没歇,就是想第一时间来见您呢。”
庆帝轻睨魏公公一眼,轻咳一声:“既然如此,那你就好好的在宫里休息,以后也少出去。”
凌戈却摇摇头:“不行父皇,我才游历一半,过段时间还是得出去。”
庆帝的脸一僵,魏公公的笑脸也是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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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