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嘉尔挂上最后一颗彩球，李依打开灯泡串的开关，圣诞树完美竣工，王嘉尔拿出手机，“别动，我帮你们拍一张。”
Ruby咧着嘴看向镜头，李依把它抱起来，垂眉一笑，“一起吧。”
王嘉尔站到她身边，把相机调成自拍模式，Ruby在李依怀里仰着脑袋想要和王嘉尔靠近些，李依拿它没办法，只能抱着小狗靠向他的肩。
咔嚓一声，相机将时间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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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应该只剩水饺了。”
“我来煮吧。”
王嘉尔轻车熟路地走进厨房，在冷冻柜的抽屉里拿出猪肉水饺。
等水开的时候，他打开手机，翻出刚才拍的合影，她侧着头靠在自己身边，怀里的小狗吐着舌头在笑，只有他没有在看镜头，余光落在她身上，好像一切都回到了从前。
他把相片换成壁纸，水开了，他数了数水饺的个数，把水饺下进锅子里。他找出小碗，倒上醋和辣椒，又特意往给她准备的调料里放了两勺糖，才又继续去调自己的那份。
等他端着煮好的水饺出来时，李依正在收拾刚才的颜料，Ruby闻着香味最先冲过来，“乖，你的罐头在哪呢？”
小狗咻得一下跑回自己的小窝找罐头，王嘉尔把水饺放在餐桌上，“来吃吧。”
她刚准备从地上站起来，受伤的膝盖再次发作，她一个踉跄，险些没站稳，“怎么了？疼是不是？药箱在哪，老地方？”
他手忙脚乱地翻出药箱，李依撩起裤脚，“我自己来吧。”
“干嘛逞强呢。”王嘉尔没把药膏递给她，蹲下身替她抹药，她腿上几块淡淡的淤青一看就是新添的，让人看了揪心，“你原来不用那么浓的香水的。”
“淡香哪里盖得住药味啊，你会劝我放弃吗？”
在膝盖处打圈的手指停下，“让我陪你吧。”
他手舞足蹈地比划了几个动作，“我一直很想搞个现代舞和街舞的结合诶，不如你教教我。”
她总是会被他逗笑，“我可不敢保证你学得会。”
王嘉尔把最后一个猪肉水饺夹到李依的盘子里，“多吃一点。”她夹起水饺，却没有第一时间放入口中。
“怎么了，是我糖放多了吗？”
“刚刚好。”她看着碗里的醋和辣椒吸了吸鼻子，“你还记得我喜欢加糖啊。”
“嗯，你的习惯，我都记得。”
她低下头，碎发从耳后滑落下来遮住她的眼睛，她的肩微微抖动着，王嘉尔立刻站起身，“怎么了，怎么哭了？还是不舒服吗？”
她摇了摇头，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王嘉尔…”
她突然起身紧紧搂住他的脖子，王嘉尔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立刻伸出双臂将她紧紧环在怀里，像拥抱一件失而复得的宝物。
她止不住地抽泣，攥紧他胸前的衣服，“王嘉尔…我一点都不想离开北京，可是我没办法面对这样的自己。”
「我一点都不想离开你。」被哭腔吞掉，王嘉尔没有听清。
他把她搂得更紧，像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我知道，我都知道。”
他轻抚着她的背，在她耳边一字一句说道，“有我在呢。”
王嘉尔轻轻松开她，双手捧住她的脸，替她擦去眼泪，“我会一直在，你可以反复向我确认。”
“以前，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让我等你吧，等到你的心再次打开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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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依在调至无声放映的电影中沉沉睡去，王嘉尔轻手轻脚地把她抱回房间，他坐在床沿，替她整理好头发，帮她把被子的角掖好。
Ruby在门口张望，看到嘉尔给李依盖被子就小跑进门，它跳上房间里的小沙发，圆圆的大眼睛聚精会神地盯着王嘉尔。
嘉尔把床头的灯调暗，抱起Ruby在沙发上坐下，小狗缩进他的臂弯里，王嘉尔揉了揉它的头，“谢谢你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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