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找到车位停好车的吴练匆匆赶来，李依回过头，“脸哥…”
对方无可奈何地叹气，绕过她，把手里的车钥匙递给王嘉尔，“你把她好好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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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玩偶头套让王嘉尔没办法坐上主驾，李依伸出双臂，“给我吧。”
车子缓缓启动，王嘉尔时而用余光去看抱着玩偶头套不知在想什么的李依，安静的车内，他的肚子突然“咕噜”叫了一声。
王嘉尔感到有些尴尬，耳朵一红，看到她侧过脸来，“还没吃饭吗？”
“嗯。”
“你怎么会…去那个商场呢？”
“我猜你排练结束，会经过那里…明天就是圣诞节了…我想碰碰运气。”
“那如果，我没有经过那里呢？”
王嘉尔轻轻地耸了耸肩，他没有告诉李依，他已经一连三日都在同样的时间在那里等她。
“家里只有一些速食，不建议吧？”
王嘉尔摇摇头，“没关系。”
下车前，王嘉尔接过人偶头套，公寓的窗透出暖黄色的光，他认出是那盏他们一起淘来的落地灯。
原来她一直都留着这盏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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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嘉尔捧着玩偶头套靠在墙边等李依开门，开门前，她犹豫了一下，“家里最近有点乱。”
“没关系。”
她打开门，Ruby正拖着一条彩带在客厅撒欢，看到两个人一起回来，它先是一愣，然后兴奋地跑到李依跟前，又叼着彩带绕着王嘉尔跑了几圈。
李依有些尴尬地望向王嘉尔，连忙抱起Ruby开始收地上的彩带，无从落脚的王嘉尔笑着把玩偶头套放在一边，“我来吧。”
看到大明星仍然穿着玩偶服麻利地在客厅里收拾彩带，回忆像上了发条一般开始倒带。
“宝宝，我想看看你的头发。”
李依诧异地扭头看向刚刚扫完地，手里还拿着扫把的王嘉尔，「干嘛啊？」
“你怎么每天都掉这么多头发呢？”王嘉尔指了指簸箕里的头发，“让我看看你会不会秃。”
「你才是秃子啊！」李依丢下手机，站在沙发上，假装去揪王嘉尔的头发，「把你头发拔光。」
……
“这棵圣诞树怎么光秃秃的。”
“啊？”
李依放下Ruby，小狗在沙发上盘腿趴下，“还没来得及装饰。”
“你想怎么弄？一起吧。”
“我准备了颜料。”李依从角落的快递箱里拿出一包还未上色的白球和颜料，“我去找找画笔和调色盘。”
等她从书房出来时，手里还多了一套家居服，“是我哥哥的旧衣服，先换上吧。”
王嘉尔换好衣服从浴室出来，李依刚好在圣诞树下铺好羊毛地毯，“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现在也不饿了。”他走到圣诞树边坐下，Ruby从沙发上跳下来，乖巧地坐到他边上，“Ruby还是那么喜欢你。”
他抿了一下嘴，没有说话，选好颜色后，便认真地给每一颗白球上色，蔚蓝色的星球很快从他手里诞生。
等颜料干透，李依把绳结绑好，把小球挂上圣诞树，王嘉尔紧接着开始画下一颗恒星。
“你是要把整个太阳系都装在我的圣诞树上吗？”
“是整个宇宙。”
她看出他手里拿着的那个涂了一半的是只小太阳，“那还缺点星星。”
王嘉尔深深地望向她的眼眸，“她就在这里，最闪耀的那一颗。”
她不知该如何回应那样热烈的眼神，下意识地躲避了他的注视，王嘉尔放下手里的画笔和小球，“你脸上有颜料。”
李依摸了摸脸，“啊？”
王嘉尔伸出手，“可以吗？”
她默认，王嘉尔摸了摸她的额头，时针滴答一声和分针在十二点处汇合，“骗你的，圣诞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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