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夜晚,柔和又朦胧的月光下,沈翊轻拦过宁纾,将整个人禁锢,他加深了这道吻,仿佛是最轻最柔的羽毛在她肌肤上若即若离,没有炽热的情欲,只有无尽的温柔与宠溺,宛如春日里拂过脸庞的微风,带着丝丝暖意却又那么轻柔,似有若无间却足以让人心湖泛起层层涟漪。
宁纾“沈翊,对不起!”
她的话语破碎而模糊,似是被泪水哽住了喉咙。泪珠从眼角悄然滑落,顺着脸颊的轮廓缓缓淌下,最终与那交织在一起的唇间相融,带来一丝干涩苦楚的味道,仿佛连这泪水都浸透了无尽的心酸。
宁纾后悔了,后悔离开沈翊去了美国,后悔对说那些重话。
她自私的想要陪在沈翊身边。
沈翊“这一次别再离开我,好不好!”
这是一种几近恳求的语气。
沈翊和宁纾太像了,理智冷漠的外表下是被压抑着的疯狂嘶吼的灵魂,只有面对彼此时才会显露。
他们彼此都不愿低头,唯有坦诚相见 。
…
“沈翊呢,沈翊呢,沈翊呢…”
一连串夺命的呼喊声把宁纾从睡梦中惊醒。
她勉强睁开干涩的眼睛,周身瞬间袭来的酸痛让她不得不暂时忽略酷似杜城的呼叫声。
等等。
这地方有点陌生。
惊吓后的瞬间清醒让她关于昨夜的记忆汹涌而来。
看清旁边这张再熟悉不过的脸时,瞬间感觉天塌了。
溜了?
好像不太仗义。
留下?
她好像暂时无法面对眼前的一切。
一分钟后,宁纾蹑手蹑脚从沈翊的家里跑出来。
她拿出手机看着所剩无几的电量庆幸昨天相信自己的直觉保存了李晗地址。
但转念一想还是得先回趟家,她的独自冷静一下。
早知如此,她绝不会昨天去北江分局报道,至少还有后悔的余地。
天不遂人愿,宁纾刚打车回到家里,电话便响了起来。
宁纾撇看一眼备注,疑片刻后还是接了电话。
阮芳芳喂,宁老师你今天能过来一趟吗?我…我这边状况不太好。
即使在电话里宁纾也能感受到那边的紧张和恐惧。
宁纾行,你发地址我马上过去!
宁纾窜进家里在衣柜里翻出一套还算干净又得体的衣服,一边换着衣服一边想着关于阮芳芳的记忆。
宁纾对阮芳芳记忆不算深刻,只记得每次见她都穿着一身白色警惕的看向她,像一只受惊的小鹿。
很容易让人产生保护欲。
其他已经记不大清了。
宁纾不习惯让患者等太久,源自于她在美国时认识的一个志趣相投的友人。
与前几次见面地点不固定不同,这才阮芳芳约在了自己的工作室,宁纾来过一次,泥塑安静又得沉淀的下心来,挺适合疗愈一些不愉快。
她走进房间里转悠着欣赏各式各样的作品,每一个都能反映出创作者自己的内心。
但能来这种地方的无非就是,单纯浪漫看什么都很美好的乐观主义,和敏感自卑但逐渐愈合伤口的孤寂者。
绕了一圈也没发现阮芳芳的身影。
忽然她感觉身后一道很强的极度力度将她往前推重重推去,原本不太舒适的身体向前倒去,额头磕在了一旁的桌角上。
她下意识的抚上额头却摸到了一把血。
阮芳芳带着哭腔跑了过来,几近崩溃的跪倒在地上。
阮芳芳“宁老师对不起,他们…他们…又来找我了,还扬言要烧死我们来抵命……老师我真的很害怕……我不小心摔了绊了一下才推你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见她情绪逐渐激动宁纾不敢在说任何重话,只能安慰道:
宁纾“我没事,别怕可能只是擦破点皮。”
嘴上这么说着,说明显感觉自己晕晕乎乎的。
她想要起身时一阵恶心感袭来,只得赶紧打了急救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