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了,今天绝对是我这辈子最闷的一天了。这种好比上厕所没带手机结果上完发现原来口袋里还装着一本漫画书,结果就是无聊了十五分钟的感觉。
“我在便利店的后门看到了只猫。”我将手中的红茶放下,一直奇怪的脸色引起了乱步为中心的其他人关注“一般这种情况,我该怎么办?”
“这已经不是一般情况了吧?”乱步含着草莓味的pocky吐槽到,眼神也不分给我一个继续搅拌着手中的食玩“名侦探早提醒过你了哦,如果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就不要多出门。是会被缠上的。”
“我也没想到会有两个因素的阻碍啊,”我无奈的抿下一口无糖的红茶,微苦的涩味沿着牙龈打转,午后的茶香在口腔中弥漫着令人意外的情绪平淡。在放入又一个茶包之后,还是禁不住的放入白砂糖作为佐料。“可是现在这种情况,说这些话也没有什么用了吧?乱步先生,麻烦动用一下超强大脑为我出策吧!”
江户川乱步只是平淡的扫了我一眼,将最后一根草莓味的pocky折成两半塞进嘴里,“可是你不是已经做完选择了吗?”
“……乱步先生,韵小姐是有养猫的打算吗?”国木田一直握钢笔做记录,看着把手探进柜子里面抽出薯片的江户川问道。
“国木田,你觉得这个人养怎么死什么的特性真的会养猫吗?”与谢野晶子非常不屑的吐槽,死鱼眼地去抽起一直插在花泥上的手术刀回到了手术室里面“这个东西怎么听都是个人吧。”
“韵小姐!”国木田又犹豫不决的将求知的眼神看向了我。
”是猫啦,国木田。”我面不改色的给出答案,添加白砂糖的分量却越来越多。
在熟悉的员工宿舍内,我不觉地看着眼前穿着沙色大风衣的青年不停在我的被铺上打滚的样子。我觉得我说的没有错,他现在的样子跟猫咪没两样。
“啊!韵酱你回来啦!”依旧是充满活力的声音,但与两年前青涩的声带更加平稳富有磁性。“真的是好过分,分开了这么久,你都不来找我一下。”
我是在便利店门口捡到他的,当时的他整个人我都认不出来,如果不是所作所为太过显眼我甚至都会拿出手机录个像发到我们相亲相爱一家人群聊里面。
这个显眼怎么讲呢?他是在非常光明正大地(不要脸)赊账,实在看不下去的我秉持着日行一善的态度帮他付了钱,结果转头就遇上了一张不想看到的脸。
“那个,我说你不认识我你信吗?”我转头就跑去被人直接拉住手腕。那双鸢色的瞳孔直勾勾地盯着我让人心里发毛,一点点被蔓起的寒意笼罩全身。
被强行拉到外面,甚至差点连一时兴起穿上的小高根都要掉落。“疼疼疼,你妈的轻点会死吗?”我实实在地说了句脏话,但身前人更像是受到了某点刺激更加兴奋,我一整个人用轻薄又明显起球的大衣包裹着,似要揉入血肉,宽大的风衣里消毒水的味道更加明显,但更多是把它掩盖住的青柠味香精。
很好闻,一点也不刺鼻。
“太好了,又见到你了。我以为再不能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你面前了。”急切的声音快到我要听不清内容,我一定是疯了才会去重新拥抱他,说“你要跟我走吗?”将他就这么地带回住处
直到耳根处的呼吸扑来我才掐断了那一段回忆
“……请等一下。”我带着这奇怪的感觉走向卫生间清理了自己额头上的冷汗,不管怎么讲,这都太奇怪了,甚至用上敬语我也没有发现。我有种后悔为什么要将太宰治带回住处的心理。在平定好心情之后,看着眼前已经把被铺叠起的整齐且正襟危坐的太宰治总会有种违和感出现。“好久不见?”半开玩笑的口气令我更加不适
好像丝毫不在意之前所发生的过节,一直以来所在意的事过在他的语气中轻轻地飘过。烦躁,愧疚与不爽,仅仅只有这些负面的情绪左右着我,曾经几时幻想过的场面却在这里显的一些碍事。
我没有说话,一直沉默的态度反倒是让眼前的人有些不措。他伸手想去抚平我的眉头却被我快疾地躲过,半僵的双手停留在半空不曾有加下的意思。
“我没想过你会来找我,太宰。”我别过脸没有过去看他,“听安吾说了,我很高兴你的档案已经冼干净了。”一直紧绷的脸让边缘发酸,我实在是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太宰治。
不如说我做不出任何的表情来。
那份一直隐匿于心底对织田作的愧疚还有后悔异能力发现的不及时。
他的手还是抚了上来,这次我并没能躲过来。大拇指的指腹轻轻地按压着我的眼尾,拉开尾翼后连同黯然一起带走的是我最后的一道心理防线。是的,我逃走了。
今年的窝囊废金人奖有我名额的。
我逃去哪都不重要,我总有办法去找到住处,就像太宰治放的跟踪窃听器一样多,这是我再一次翻遍衣服找到的第三个。“真多呢,你说说他是怎么搞来这些的?”自言白语地走了一段路,艰难地将手机拨打给一个十分靠谱但又不太可能的人
“阳知?抱歉这个点打来,你可以收留我一阵吗?”我的声音在这里戛然而止,耳朵再清楚不过地捕捉到了明显的挫泣声,意识到不太妙的我沉默过后还是开囗询问“怎么了,你那边是有事吗?”
哭声停止了,后面是没有反应的空档,接着,是一段电话挂段的提示音。
[啊!仁志同学很抱歉,刚刚小孩过来抢过我手机了!]
那是手机上的短信内容,可一句再普通不过的话却还是令人咂舌,手机前的人真的是阳知吗?从来只会称呼我为[小韵]的阳知可不会这么生疏地去称呼我。
[好,我也没有什么事了。]
避免麻烦地把手机关机,想着回到侦探社里里面的沙发睡一觉再好不过了。
可是走回头路的脚步越来越浮燥,最终还是压下来。在一阵烦燥的同时撩起前额的刘海不想是摸到了那十分熟悉的黑色科技,将麦克风对向嘴巴那头直接开怼“太宰治,你的品味真的是差到没多少了。能不能别拿一个个像鼻shit的东西往我身上贴!”说罢,直接扔向在不远处的大河中,我想像着那股刺耳的故障声会让在另一头的太宰治呲牙裂嘴的样子嘴角直直上挑。
我走到那条冲灭了窃听器的大河里思索良久,反正都抖不完干脆直接自损八百,不存在伤敌一千。纵身一跃扑进水中,水花激起又是一个巨浪翻滚。河水涌进鼻腔来时呛挺并不好受,黑色的头发飘散向四处与夜里的河水渐融,在顺着河流飘回岸边时我整个人都湿透了,但那种在里面受压强喘不过气的感觉又些许迫切的着迷
完了,抖m属性了属于是
“咳咳,喝!”双手支在岸边大囗地喘气,用力站起身一直存着水的压力在头发与衣服的缝隙间流出,晃晃悠悠的回到了侦探社。讲真,我看见这个点侦探社还有人时还真是莫名的尴尬,特别那个人还是福泽社长。
“社长,晚上好?”我向内里探了探身子,努力不让疑似还沾着水草的衣物明显地露出。显然是无用功。他挺拔的身体板正,虽然一样是板脸的表情但独处时却意料之外的温柔。
“没想到真的来了,一开始听乱步的话我还以为是玩笑,毕竟这么晚了没有想到还有人来侦探社。”双手从宽大的衣袖缓雅地带出,扶向鼻梁带有疲惫和隐瞒的意思“韵,我有些话想和你单独聊聊。”
“社长真的不适合撒谎呢。”我托起被水浸湿的厚重外套里面纤细的双手指向自己的鼻头,随即移向自己的眼睛比画了几下“如果想骗人的话,应该双眼直视对方最好不要做出摸鼻子以及安慰性的动作。”
“当然,社长也没有必要去学习这些三脚猫功夫。”我跟随他的脚步一直走向尽头的社长室。
他背对着我,银白的头发在白炽灯的照射下更加亮眼。漂亮的文字画幅在我的凝视下竟有投射的立体。
“关于你的身世,我们收集到了一些当年有关〖尖塔〗的情报,也就是你亲人离开的事件。”从一张张被反复翻过的痕迹来看这情报真的很重要,我潦草的翻过几页后看到了一些眼熟的名字,其中最显眼的再不过是“我”的父亲。
〖仁志高雄〗
“我想不明白,为什么您会帮我找到这些信息〖尖塔〗……哈,真是熟悉的档口啊。”我不着痕迹的撒谎,此刻的心情复杂度好比海淹。
〖著名大盗在连续大爆炸中死亡…………〗
〖虽然有被火烧的模糊,从中还是得到偏向自杀的迹象〗
在模糊的又翻过几页后,我看到了一个更好笑的信息
〖尸体在运输过程中消失……〗
〖即死因定为不明〗
我平淡的将东西收好递回去,抬头看着这个带着思索神态的人
“社长,你听说过‘薛定谔的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