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章

温小凉对霍秀秀的态度是欣赏，霍有雪奇怪于温小凉对于霍秀秀莫名其妙的善意。文芍绮看着霍有雪“少有人不欣赏自己。”

文许许看着一身沉寂如冷月的秀丽少女“真看不出来玉娘姑姑从前是这样的女孩，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判若两人至此。”

“你很好奇吗？不要好奇她人的过去，好奇往往是陷入迷途的开始。”文芍绮作为家族的嫡长女，她所知道的是文许许一辈子都不应该清楚的，除非她早亡于世，文家的一些东西才会向文许许急速展开，用突如其来的方式优胜劣汰。

死亡是新的开始，对于保留着生前记忆的孤魂野鬼绝非好事。和永无休止的轮回而比，起码文芍绮有选择的话只终此世。永生可不是祝福，它比长生不老恶心千倍万倍。

“姐姐说的多有经验一样，明明只大了我几岁。”

傻丫头，当你被一个巨大的麻烦如影随形纠缠不休的时候，一切都不重要了起来，如果可以你……算了，让你这个小丫头成为我太残忍了，我这个做姐姐的怎么舍得🥺🥺🥺

“葡萄不错，多吃几个。”

“有雪你看阿姐敷衍我！”文许许冲着霍有雪撒娇，霍有雪看了看葡萄“确实不错，小九爷的东西哪有不好的。”

“小九爷？你们家都是这么称呼当家人的吗？”文许许不是很能理解“我们家当家人是我姐姐，我们都叫她大小姐。”

“文家也是女人当家吗？”霍有雪还是第一次听说文家大小姐是文家当家人“你们家没有人不认同吗？”这个世界女人当家不少见，家族里面女人当家不多见。

“不认同的都死了，文家不会允许倒反天罡的孩子拥有出生的可能。”文家祖宗出身于温，再天真懵懂的温家人都是厉害而不自知的食人花霸王龙。

玉娘姑姑美丽温柔，可那个很久很久以前做客于温家的姑娘生前惨烈太过。真正没有经历过战争的女孩太过于小看了炮火，也太过于小看了一个女子为尊家族对于女孩的看重。那个被安国灭国的小岛永远不会知道它的灭亡来自于一个大国小民的百年余痛，那个大国也不知道自己遗失的珍宝在她以为的梦中玉石俱焚一点赤红。

哪有什么悲天悯人的神明，她以身入局不过是贪图故国旧梦的零星温存。上行下效，战争年代不得已的英烈为后人织了一个梦，学她者死，似她者生，小孩不畏死，因为她笃定会国会容纳她千疮百孔的灵魂。

文家人看到温家人的第一眼就知道，她的执念是这个风雨飘摇国家最大的救星，她的爱会持着她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不堕她国之名。

别人挟天子以令诸侯，平行世界挟故国以令国民。挟天子以令诸侯者保证不了功成名就，挟故国以令国民者无往不利，招式不在新管用就行，她可以不是人但不能是被开除国籍的人。

你身上有怹的影子，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替身文学，三分容貌都不需要性情，就可以让一个被迫生离国家的游子痴念成狂。

君子之谋只谋君子，爱国之士肝脑涂地，国士无双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傻子，是清醒赴死启民智的疯子。

可以被利用因为赤子之心，无法被利用因为赤子之心。

温文雅不知道被算计的真相吗？她只是不在乎，如果被算计的是她姑姑，她会让世界意识见识见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疯。

温家那个以偏激方式刺激家族的姑奶奶在乎吗？她在日复一日的背井离乡中已经疯了，疯的彻底，一场屠杀一次哭啼，在表面压抑的平静下是自毁。她习惯了被爱被国家的爱包围，在这个熟悉的言语风俗相似的土地上，感受不到国家爱意的高需求她如鱼脱水，她已经习惯了被国家观察回应爱意，她习惯了有困难找警察，习惯了她一直忽略一直存在的事物本身，她接受不了有国家不爱祂的人民。祂必须爱她，那怕她轻浮，她脑袋空空，她只会阿巴阿巴，衪也必须关注她，她被祂惯坏，她依恋祂到病态，她换了时空年代在开放的时间点守旧，华服锦衣钗头凤。明明以前也没那么爱这些历史尘烟中的衣饰，如今爱的不行在病中高烧不退在梦中追寻校服不美，到年纪不上学的小孩同律法相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