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婆,就当我求求你了,你给昌发算一算,要不然他一生就完了!”
“他的事不是算卦就能解决,我一直跟你们强调不管对什么都要有敬畏之心,特别是未知的。昌发倒好,为了挣几个钱敢去婴儿山,现在好了,出事了就想到我这个姨婆。”
饭桌上老太太气的饭也不吃,说得激动直拍桌子。
“昙微你也是的,什么事不能吃完饭再说吗?妈,来,我们喝酒平复下心情。”
老太太心情欠佳跟自己大儿子碰了个杯,一口饮尽后砰的一声放到桌面。
带着怒气接着说道:“你回去吧,你的事我帮不了。”
女人哀求道:“姨婆,你就帮帮我吧,我问了好几家,他们都不愿意帮忙。我就昌发这么一个儿子,他没了我们怎么办呀?你也知道,当时我为了怀上他吃了多少苦。姨婆,你一定有办法的。”
女人说到激动的时候直接跪在地上,眼角闪着泪花,语气带着哭腔,捶着胸口大声说:“姨婆,我跪下来求你了,我跪下来求你了,你就帮帮我吧,我就只有昌发一个儿子,没有他,我们全家人都活不下去了。”
老太太被女人说的话心也软了下来,沉默了一会,开口道:“你去镇上买三生做好,晚上带过来。记得来的时候一定要盖盖子。谁跟你说话都不要回,不要回头。”
女人赶紧用手抹去眼泪,点头说好好,我现在就去。
老头子坐在老太太身旁,从头到尾没说过一句话,直到事情结束后才对老太太说,你要注意身体。
“我心里有数。”
几天之后。
“大师兄你这次下山修行,为什么要带上我呀?”
暑假,十三岁的王小滔背着书包,仰着天真无邪脸蛋问自家大师兄。
大师兄无父无母,是师傅下山修行时路上捡的,跟师傅姓,李问道,没有道号。
大师兄名如其人,对修行一事特别痴迷,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头扎进藏书房,十头牛拉都拉不出来的那种。
“师傅让我学着怎么带小师弟。”
“我已经十三岁,不小了,我能照顾好自己。”
“那你就当提前历练,理论知识是时候用在实践上。”
听了大师兄的话,王小滔有些吃惊看着他,大师兄不是书呆子吗?
连雾镇下郭村。
李问道来到小卖部打座机电话,打电话前问老板从这步行到某户人家,需要多长时间,知道大概时间后便打电话过去告知对方他们现在在村里,现在过去他们家。
并问小卖部老板大概得方向怎么走,同一条村的人都是相互之间认识的,说不定多多少少带点亲戚关系。
老板见他们一身道士装,还要去那户人家家里,实在忍不住好奇问道:“道长,你去郭忠信家是因为郭老太的事吗?”
李问道不好透露客户家的信息,谎称代替家师前去拜访。
他们经过之处受到行人好奇打量视线,还有几个小孩跟在他们后头,想看看他们要去哪里。
他们人还没来得及敲门,铁门内传来一阵怒喊声。
“他们来了,他们来了,你们造的孽,要还的,要还的。啊~离我远点,你们这些恶人。伤害我女儿,我诅咒你们全家不得好死。”
李问道示意王小滔去敲门。
王小滔抬手打开五指,掌心向门,拍了三下,并出声道:“善人,我们是松山观道士,前二十分钟有跟善人联络过的。”
小孩声?
原本被绑在椅子上生龙活虎大喊大叫的老太太警惕看向大门方向,她嗅到一丝危险气息。
五十几岁的郭忠信疑惑看向自己老婆黄小娟,当时电话是她接的。
黄小娟同样疑惑看向自家男人:“不对呀,电话里头是个小伙子声音。”
“忠义,你去看看。”
坐在一旁头大的郭忠义听了大哥的话,起身走向大门,夏日中午的阳光特别明媚,同样也特别刺眼,房子与大门中间是个水泥地院子,晒了些花生。
郭忠义并没有直接开门,先是透过铁门长方形探口看向门外的两人,一个大概二十几岁一个十几岁,穿道士服,那应该是老太太之前写信联系的朋友的弟子了。
郭忠义钥匙开锁,拉门闩开门后歉意笑着道:“因为担心老母亲趁我们不注意偷跑出去,锁了门,刚没直接开门,以为是村里孩子在闹着玩,真是不好意思啊!”
李问道淡然道:“善人不必心有歉意,小道师傅因有事缠身,不能前来,师叔的事交给小道与小道师弟。”
“哦哦哦,两位道长快快进来,我母亲从山里回来后就像变了个人一样,不是打骂家人就是砸东西,请了很多先生看都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