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等人？

他又闻到了那股柠檬味。

这次的却比以往都要明显 ——仿若在不断朝他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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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腹相互摩挲，狼眸似的双眼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

是谁呢？

……

“抱歉，让一下。”

听到声音的一刻，他猛然僵住，阴沉的神色散去，目光从人群中跳出，直直地撞入少年乌墨色的双眸中。

两秒，抑或是三秒。

他急忙应了一声，随后向左偏了偏身子，方便少年从他身边经过。

“不好意思。”

“没事，谢谢。”

手背相擦的瞬间，他的瞳孔不经意间缩了缩。

呼吸轻滞，心跳好像比平时快了半拍。

少年的声音不像他想的那样清冽，而是夹杂着一点哑，像是那种早晨起床时犯懒的声调。

刘耀文莫名联想到了一大堆碎冰渣。冰渣置于玻璃杯中摇动，发出“沙沙”的声音。

柠檬味索绕在他周身。

疏傲，冷淡，干净。

宛如静谧无声的冬日清晨，又似一场纯白的纷然大雪。

手背处似乎还残留着点点余温，他待反应过来，回头望去时，那抹白却早已消失，隐入人群当中。

刘耀文还保持着回头的动作没动，似乎想了一下，最终还是回过头，直直地抬起眼，看着再次变红的灯光，开始等待下一次的绿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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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六点半。

刘耀文将棕色的围裙挂好，探出头往店门外扫了一眼。

又下雨了。

淅淅沥沥，没完没了。

他暗自叹了口气，转过头开口。

“姐，店里还有伞么？”

正在工作台俯身记账的女孩闻声抬头。

“有，在休息室里面，我帮你拿。”

“不用，你忙，我去。”

他朝女孩挥挥手，大步向休息室走去。

休息室里，一把黑色的长柄雨伞孤零零的躺在伞桶里，刘耀文目光扫向那把伞，又空着手走了出去。

淋一次雨死不了，他想，虽然被淋成落鸡汤的样子真的丑爆了。

……

公交车的座椅上，刘耀文狼狈又烦躁地抹了一把脸，将脸上的水渍擦掉。雨水顺着额头淌下，在脸上勾出了一道轮廓线。

雨水浸湿衣服，凉意透入骨髓。

他向后靠在椅背上，视线移到了左侧的玻璃上。

雨珠星星点点的与灯下晦暗不明的阴影交融在一起，在他视线里划过，紧接着又消散而去，模糊了远处的人影。

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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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堵车是平城的“传统”。

刘耀文到巷口的时候天已经暗了大半，阴沉的乌云压在头顶，总给人一种透不过气来的沉闷。

他沿着墙下的屋檐往里走。

昏黄晕暖的路灯下，眼前细细的雨丝格外明显，深浅不一的水洼也都泛起幽幽的亮光。

光线倒映在水洼中聚成一片，随后又散成不同的点，朦朦胧胧的。刘耀文漫不经心的盯着看了几眼——以至于他将面前少年白色的身影也当成了恍惚的灯光。

他愣愣抬头，对视。

光从少年的头顶倾泻而下，柔和而又宁静。

刘耀文站定，与少年之间相隔着一些距离，带着笑意挑眉，询问道。

“你好，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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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耀文：姐姐酱们，我遇到天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