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之后,女人的五官看上去分外地柔和,甚至给了我一种“她很柔弱”的错觉。
我闭上眼叹息一声,带上背包出门捡破烂。
因着家里还有个病人,所以我并没有花太多的时间捡东西,在随便跑了两趟搞了点钱之后,我买了食材,重新回到了房子里。
女人仍躺在床上,除了脸色好看点之外和之前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我决心给女人喂点什么吃的,便煮了锅有菜有肉的粥,但怎么把吃的喂进她的肚子里,是另一个问题。
首先,不到万不得已,拒绝嘴对嘴的方式。
正当我思考到出神的时候,床上的女人睫毛颤动,缓缓睁开了眼,她张了张口,试图叫我的名字,但是我直接制止了她的动作,端了一杯温水喂她,并告诉她:“直接叫名字”。
喝着水的女人怔了一下,然后轻轻点了点头。
“吃的放床头柜上了,吃完了再好好睡一觉,不要出门,等我回来。”我说着,对捡起来上早捡破烂时背的包,也没等女人回答我,便直接出了门。
外面又下雨了,这次下的还是酸雨。雨滴砸着铁斗笠砸得“邦邦”响,对我的耳朵分外不友好,落到地上又溅起来的雨水沾到上衣裤,皮肤便传来好一阵不适,似乎是酸麻的感觉,又有点灼烧的疼。
但也无暇理睬,我直接赶到了城门口,蹲在隐蔽的地方,目光紧紧盯着门口与门卫打斗的匪徒,只等他们倒下,我便会赶上去捡漏。
衣衫,武器,资源……只要我能带走的,我都会拿走卖掉。单从搞钱这方面来说,只能说挺可惜,这座城里没有奴隶市场。
……当然了,就算有市场,并不是本土人士的我也干不出来这种事情,最多也只是捡个尸,也就是我现在做的那样。
反复跑了几趟,便有钱买了资源,趁着店老板疑惑为什么会有香气的时候,我便径直冲进了雨幕,叫雨水的酸气冲散身上散发出的味道。
我也只敢在下酸雨的时候出门,也只有这里的酸雨能够掩盖身上那诡异的香气,对于现在我来说,受些皮肉之苦总比成了什么贵族或者霸主的禁脔要强得多。
规则仍在生效,而在这个本体是游戏的城市里,效果也是立竿见影,只要做了某事,那么对应的技能也会一点点变得厉害起来,而这,是我所需要的。
不过,作为外来者,和世界意识博弈的规偶尔也会落了下风,每当这时,外来者们都会变得异常显眼。就譬如,一直隐藏得好好的我在赶回家的时候突然被几个匪徒发现了。
我其实并不确定我的体质如果落到他们的手里会变成什么样,但在这个仿佛废土的城市里,我只能够做最坏的打算。
我大步奔跑着,后背的冷汗涔涔地冒,酸雨灼烧着我的皮肤,焦躁的感觉仿佛烧到我的心里。我明白的,背了这大包物资的我跑不过这帮匪徒,但我又不愿意放弃这包东西——这是最后一份我所需要的东西,带回家之后我便能过上自给自足的日子直到穿越结束。于是我慢慢停了下来,转过身同他们对峙。
匪徒的眼睛里闪烁着贪婪残忍的光,“乖乖束手就擒,让你少受些皮肉之苦。”他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