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了,休息差不多了,更一下)
罔进了那处红楼。
里面的小厮很是热情地将她引了进去,并很有眼力见地将罔引到二楼一个离人群比较远的地方。
罔扔了一小块碎银子作打赏,叫了好酒好菜,便好奇地望向那边相当激动的才子吟诗作对,那些人的目光时不时会看向三楼的某处。
小厮略诧异,他以为眼前从南方来的姑娘是听了消息来“品花”看花案的,但现在看来,也不会是了。但他还是麻利地上好了酒菜,毕竟……他们做生意的人,可万万没有将有钱的大佬往外赶的道理。
罔喝着小酒吃着饭,直到金乌归了家,玉兔探出了头,她仍坐在这里,感受着房间里暖意,看着外面飞舞的雪花出了神。
“姑娘。”有人唤她。罔转头看去,见一白面书生模样的男子从那边吟诗作对的才子堆里走来,眉目柔和,可用温婉二字形容,若是用以貌取人话说,那便是瞧着不似这世界北方男儿,端的是宜家宜室。
哦,男妈妈,活的。罔这样想,但她还是起身作揖:“不知道公子唤我何事?”书生还了一礼,笑得很有亲和力,他说:“小生见姑娘在此久坐,身旁无一人,瞧着颇觉孤单,便想邀姑娘同我等一道,吟诗作对,歌文颂章,岂不美也?”
罔想拒绝,她不会吟诗作对,也没有兴趣逮着原生世界里那几个著名诗人的羊毛薅,更何况……她也记不到。
她说:“多谢公子美意,只是在下只是一介俗人,不懂诗文,只怕败了诸位的兴致。”说着,担心对方觉得自己不够真诚,便又作了一揖,再抬起头时,对方还了礼,回去了。
这是一个小小的插曲,对她没什么影响,再之后,没过上多久,那群书生又热闹起来了,争先恐后的样子很像是繁殖季的花孔雀。
罔叫小厮清理了桌子上残羹冷炙,且要了些果脯,点了一坛清酒,想了想,从袖子里摸出了小本本和一支笔。
然后她颇感兴趣地将她所见的画了下来,刚画完将本本收回去不久,她便被小厮一脸笑容地叫住,然后被请上了三楼。
“啊?”罔一脸茫然地被送进一个格外精致的房间里,入眼的是一片挂红纱,纱后坐着一个人,怀里抱着琴。
她好像记得,在进来的路上,那小厮跟她说了“花魁”什么的?啊?这等事情竟是被她撞上了?这花魁倒底看上了她什么?
“呃……姑娘?”罔挺迟疑地发出几个音节,却被纱后的人打断了,那人发出了很好听的音节,说话仿佛唱歌,她说:“坐。”
于是罔木木呆呆地坐到了旁边的凳子上。
她看到纱后的姑娘抬手拨了弦,然后琴弦中流淌出的声音叫罔一下子沉浸。
她好像见到了月光下青山里泠泠的泉,又似乎是和煦的春日里仰躺在树下的惬意。
罔回了神,不那么僵硬木讷了,双目只余一片清明。
“如何?”那人问。
“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