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了人后扬长而去的事迹大概只存在于小说中,现实是夜店老板直接报警处理了。
崔惠廷醉成一团,裹着薄毯坐在警署走廊的椅子上,文东恩推她时,她还奶呼呼生气。
“东恩你别晃!我脑子里的水要流出来了!”
文东恩:“……”
家人们谁懂啊,就两口啤的醉成这副德性!
忽然,前方传来一道低哑的轻笑,文东恩循声看去,只见一个西装革履、仪表堂堂的斯文败类直视她家小白菜。
他走来,递给文东恩一张名片,沉稳道:“我带了律师,都交给他处理。”
文东恩看着手中黑底烫金的名片——载平建筑 社长 河道英。
载平建筑……曾经想做建筑师的文东恩自然不会没听说过韩国top几的建筑公司。
而这位河道英社长,也足够优秀到令人侧目,短短几年便带领着风雨飘摇的河家更上一层,重新稳固了财阀的地位。
他跟崔惠廷有一腿?
不确定,再看看。
河道英垂眸看着托腮的崔惠廷,语气柔和了几分,不似平日那般冷硬:“惠廷。”
“我不是惠廷,我是一杯甜叽叽的奶茶呀~”崔惠廷眼巴巴望着河道英,“大叔,我不甜吗?你尝尝,还带珍珠呢……”
河道英冷静自持的目光突然有些变化,喉结滚动,多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生怕闺蜜真被吃,操碎心的文东恩一把捂住崔惠廷的嘴,笑容客套疏远:“抱歉,河社长,惠廷她醉了。”
“没关系。”河道英泰然自若坐在崔惠廷旁边的位置,“我跟她认识四五年了,了解她的性格。”
四五年,这个时间太过于微妙,文东恩眼皮子动了动,低头在崔惠廷大腿上掐了一把。
该!这没良心的小白菜居然背着她跟别的男人暗度陈仓这么多年!
“嘶~”崔惠廷倒吸一口冷气,艳丽的眼眸蒙着泪意,身体一歪向河道英倒去。
他下意识揽过她,隔着薄毯,她细腰盈盈一握,软若无骨,参杂着浅浅酒气的茉莉香瞬间滚烫了这个怀抱。
雾蒙蒙的眸子直视着他,单纯的不含一丝杂色,却无端勾起他内心眸中肮脏的念头……
等律师解决了各种事宜,河道英几乎是落荒而逃离开了警署,狼狈得在汉江吹了半个小时的冷风。
可等夜深入梦,那自欺欺人的理智还是被直接剥去。
月光洒落进落地窗内,昏暗的房间,勾人心神的姑娘穿着性感的黑色短裙,细窄的吊带下,大片白皙玉肌一览无遗。
她行为大胆火辣,横跨在他腿上,滚烫指尖寸寸上滑。
忽然,她抬起头,借着月色,一双水汪汪的眼眸含情脉脉,似乎在同他索取……
欢愉。
河道英从梦中惊醒,按了按有些疼的睛明穴,一闭上眼,那双过分明艳生动的眸子就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起身打开了房间的灯,凭借着记忆复刻他与崔惠廷下的最后一盘棋。
看着被杀得落花流水的黑子,他眼中闪过一抹茫然。
四年多了,他好像一直没忘记崔惠廷,甚至一次次回忆这盘败得惨烈的棋。
“崔惠廷,我对你好像并不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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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到的总是在骚动,有些印象是在回忆中自行美化的,河道英对崔惠廷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