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是村上先生的一本半自传性质的书,也可以说是一本村上先生凭借个人经验向每一位小说爱好者传授写作经验的技术书籍。不过,到底是本怎样的书不重要,读完后,能记住的东西也不多,但被村上先生谦虚、洒脱和自由的性格吸引到了,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和村上先生见上一面。”
“这样啊。”少年点点头,一副没有多大兴趣的样子,“其实,对我来说,日本文学的最大作用就是解闷儿,平缓的叙事节奏不会掀起太多的波澜。而俄国文学大多数太沉重了,虽然也有像是屠格涅夫的《春潮》这一类轻快的作品,但还是喜欢不来,想不明白我得是处于何种处境才会去翻一本俄国文学的书来读。”
“有些书确实不是说读就能读得了的。”
“是啊,当然,法国文学又太浪漫,英国文学乱码七遭的,美国文学…嗯,美国应该还没有文学一说。”
“你这可是大放厥词喽,小心点,会惹的一些人不高兴的。”
“个人见解罢了,总不能我连点个人见解都不能有了吧。”
“那倒也不是。”春笑着说,喝下一口有些凉了的咖啡。
“有些没尽兴。”隼再度拿起吉他,摆好姿态,“我要即兴发挥一下,你不介意吧?”
“随你。”
于是,接下来的半个小时,春都在听他一个人弹奏吉他,由于都是隼的即兴发挥,春自然听不出来什么熟悉的旋律来当然,即兴演奏本身的门道她也浑然不知。不过,演奏的本身就是一种无上的享受,而非演奏的曲目。
结束后,隼将吉他放回了包里,背在身后。
“我有一个乐队,都是些兴趣使然的家伙,有的时候会在凌晨的时间里,在一些仍旧灯红酒绿的商业街演出,你要是感兴趣,下次可以邀请上你。”
“凌晨?”春不解地问。
“白天要么是上学的,要么是打工的,只有半夜才有时间一起玩音乐。”
“不愧是年轻人,”春佩服地说道。
“也不都是年轻人。对了,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您?”
“叫我春就行。”
“春?这是什么名字?”隼讶然。
“就像你说的,名字只是个可替换的符号罢了,所以,你就这么称呼我就可以。”
“好吧。”华接受了她的回答,心里竟感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的滑稽,“那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吧。”
春露出淡淡的笑容,算作是回应了。
“那行吧,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改日再聊。”
隼说了再见后,转身跑向电梯,和早在那里等候电梯的一名浓妆艳抹的女人一起进了电梯。春记得那个和隼一起进电梯的女人,整日里都是风尘打扮,对其所从事的工作不免有些难以启齿的偏见。若是没记错,那女人是这间酒店726房间的客人,而春自己的房间就在她的楼下,都是长居于此的女人。那个女人的身边究竟换了多少个男人呢?春细细回忆着,手指来回摆动,好半天都无法确定一个数字出来,遂是放弃,继续拿起桌子上的《战争与和平》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