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个令堂老祖的,膝盖下有一片漏网的青瓷碎片,正好戳了肉。
易娇娇疼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魏凉居高临下看着眼角垂着水花的女子,心头紧了一下,面色却仍做冷淡。
“刺客?在哪里?”
易娇娇指了指凸起的棉被,“刺客已经被制服了。”
魏凉睥过来的眼神让易娇娇明白,这厮啥都知道,就是看他们出丑来了。
泗阳公主从棉被里钻出脑袋,她这辈子从来没这么丢脸过,呜呜呜呜呜:
“魏凉哥哥,是我,我是泗阳啊!嘤嘤嘤!”
几人穿好衣裳,跪在厅堂上。
芝芝懵了,她竟然打了公主,吓得一直抹泪。
易娇娇则负责狡辩。
国师故意放泗阳公主进来梧桐苑,想必就是为了看她的反应。
“国师大人,奴真不知道她是泗阳公主啊。如果要知道是泗阳公主驾到的话,一定乖乖站着挨打。”
易娇娇故意露出红了一圈的手腕,作势擦了擦眼泪珠子。
泗阳公主被拔了毛,头上秃了一小块,嘴巴也肿了,更加难以言齿的是她下面隐隐作痛。
她急的直跳脚,晃悠魏凉的手臂:“捕似这样滴,魏凉哥哥!”
泗阳公主瞬间白莲花附体,:“都是泗阳不好,听闻了国师哥哥金屋藏娇的消息,便管不住自己的心。我只是想看看国师哥哥眼里的人儿究竟是个什么模样,我为何比不上她?可我没想到,他们主仆一见我便打。泗阳只想做国师哥哥的眼中人啊!嘤嘤嘤!”
魏凉却只能看见红了一圈的皓腕,皱了眉头打断泗阳说话:“闹够了没。”
泗阳公主得意的看了一眼默默流眼泪的细女,国师哥哥一定会为本公主做主的,你们就等着砍脑袋吧。
“宫门未开,公主如何出的宫?”
魏凉嫌弃的甩开挂在手臂上的手,锋利寒芒的眼神叫泗阳立刻不敢吱声。
泗阳公主豆大的眼珠断了弦似的淌下来,眼神无辜而可怜。
“泗阳,泗阳错了,不该不守宫规!”
泗阳公主满眼受到伤害,一副为了国师哥哥,本宫做一切都是值得的神情。
可在此时狼狈模样下,她这副模样就像是遇了鬼。
魏凉却似看不见美人落泪,心肠冷硬的很:“那便自去领罚!”
泗阳再也忍不住,盖着脸抹着眼泪,飞跑出去。呜呜,太丢脸了!
论如何打败白莲花,一只直男就哦儿了。
“国师大人!~~”
易娇娇打了胜仗,得意的站起身扭着腰,提上茶壶斟茶。捻着兰花指贴上魏凉握茶盏的手,却被魏凉不着痕迹的避开了。
“茶凉了。“
魏凉眼也不抬,偎在靠背上闭目养神。清冷的嗓音听不出起伏。
什么毛病,她这样一个绝色放在眼前,他却看也不看。易娇娇觉着,魏凉约莫是心里有病。
若是身体有病,总也该乐意看一看摸一摸,说不得还要亲个小嘴儿,讨些便宜。
现下将她扔在一旁不说,冷淡的就跟个冰块似的。
易娇娇咯噔一下,恐怕十有八九,魏凉他好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