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艳俗的装扮,但细女肤白塞雪,原就生的是极艳,故而这俗在细女身上却成了点缀。
但易娇娇掀开眼皮,却莫名的另有一股令人不可忽视的清艳。
这股清色将凡俗艳丽笼在其中,更胜一筹。
南安王送了美人,可魏凉却直接打发魏欢喜将人送进了隔壁的梧桐院。
面上更是不见欢喜之色,清冷寡淡的让欢喜险些以为之前是自己眼瞎看错了。
可到了夜深人静之时,国师又又又爬树了。
欢喜只得感叹一句,国师大人果真非他等寻常人可以看透的。
不过两日,国师大人收了南安王家小通房的事情便传了开来。一时在盛京城广为流传。
泗阳公主得了消息,面色阴暗,摔烂了一整套褚陶茶器。
天尚蒙蒙亮,仍挂有雾气的时候,泗阳公主便提着鞭子气势汹汹的一路打马过来。
横冲直撞到梧桐苑,从床榻上拉起仍在梦周公的易娇娇。
倾泻如瀑布的黑发扫过雪白的脖颈,慵懒神色让泗阳愈发怒火中烧。
易娇娇睡得正香,冷不丁被人拉住手腕差点拖下床榻。紧接着一个巴掌就扇了过来,易娇娇脑子虽然还糊着,身体却清醒的很,顺手拿了青瓷枕头挡住。
唔。
青瓷对肉手,后果可想而知。
泗阳公主痛苦惨叫一声,拖着红肿的手满脸不可置信:“你,你这个贱人,你竟敢伤了本公主。本公主绝对饶不了你,我要让父皇点天灯,千刀万剐,诛你九族。”
易娇娇,眨巴,再眨巴。
应朝皇子多,公主却只有一个。那便是自幼受尽宠爱的泗阳公主。这要换个剧本,泗阳妥妥的就是团宠女主角般的存在。
易娇娇只觉得头疼,魏凉是个瞎子看不见她这么一个尤物,团宠公主殿下还来捣乱。
她真是太难了。
易娇娇:“你是谁呀?”
嗓音带着独特的软甜,配合着眼尾处的风情直教人舍不得挪开眼睛。
她可不知道眼前的人是公主,打起来自然也不必手下留情。
泗阳愣住片刻,便是她一个女人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何况魏凉哥哥。
气急败坏的泗阳立刻去扯易娇娇的头发,:“你个贱人!”
她要用指甲刮花这张脸,绝对不能让魏凉哥哥沉迷女色。红颜祸水,她这么做可都是为了魏凉哥哥。
这时听见声音的侍女芝芝立刻赶来帮忙,芝芝是南安王买一送一的侍女,眼见不对,立刻冲入战场。
衣服,撕就对了。
脚,往下踢就对了。
手脚并用的芝芝压根吃不了亏,易娇娇便也不去管了。
理好衣服,用玉簪将长发随意挽成一个丸子。又怕二人缠斗时过于憨畅踩了碎片受伤,收拾了青瓷碎片后,才看向泼妇打架似的两人。
打一架也好。
国师避而不见,打了公主也是个突破口。
魏凉赶来的时候,芝芝已经坐在泗阳公主身上扒拉里头的小衣了。
易娇娇眼疾手快,立刻拉起芝芝,取了棉被盖住泗阳公主。扑腾一声跪在地上,带着哭腔诉道:“国师大人,府上有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