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中仙,不,茯苓姑娘⋯⋯
二月红表面镇定,实则内心慌张了起来,他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同时用眼神锁定了,因女子走出来而掉落在地面上的画布。
“让茯苓姑娘感到好奇,是在下的荣幸,你⋯⋯困在里面多久了?”
二月红放轻了音量,用着让人如沐春风的语调和画中仙假意周旋了起来。
“我也不清楚,大概有百年了吧?”茯苓歪着头想了一下。
在墓室里没有日出日落,她只能从盗贼们的穿着打扮来判断,已经过了几个朝代。
“现在外头是不是比以前还要来得热闹?”茯苓好奇的问道:“前些日子里,有一群打扮穿着和你差不多的人过来,我听他们说现在的日子可好过了,东西的销路也广了些,只要干上这最后一票,他们就能买上船票到海那端去。”
“⋯那他们最后有没有成功的干完这最后一票?”
二月红一边悄悄地用细线想办法把画布给勾过来,一边又要分出些心神来应付这个不知似敌似友的画中仙。
鬼魅的女子叹了口气,埋怨似的道:“他们可莽撞无礼了,竟然还不识货的把我给丢在了地上,你说气不气人。”
“气,怎么能不生气。”二月红顺口说了一句。
等反应过来时,他赫然一惊,这是在敲打自己?
他猛然一抬头,就看见了女子那似笑非笑的表情。
二月红瞬间汗毛直竖,心里的警铃大作,也顾不得些什么。
一个翻身,滚到了画布边上,手里捏着画布,眼神警惕地注视着对方,只要女子一有动作,二月红马上就会用火柴点燃了画布。
万物有灵,尤其是这些历经时光岁月的老古董,是最容易滋生精怪的,特别是藏在墓里的陪葬品,不是成精就是有诅咒。
而这些诡异物件的共同点就是,本体是它们的弱点。
看见二月红的动作,画中仙茯苓的脸色毫无变化,依旧是一脸笑意吟吟的看着他。
好像二月红手里拿着的不是自己的弱点似。
“我话还没说完,你着急什么呢?”茯苓轻笑了下,笑声中带着漫不经心地态度。
“你知道上一个把我弄疼,弄脏的人,现在怎么了吗?”
二月红的视线跟着芊芊玉指的指引,移到了角落上。
成人小腿高低的酒瓮,排列得整整齐齐地站在角落处。
二月红职业病犯了,下意识地估了估酒瓮的鉴定。
都是些货真价实的老物件,可是封口崭新带着水渍,像是被人刚使用过,用来腌东西一样。
“我把他们折啊拆的,通通塞进去了瓮里。”茯苓语气平淡,像是在说今天的天气一样。
二月红的手抖了一下,脑中不断出现的血淋淋画面,让他脸色变得很难看。
茯苓嘟着红唇,不满的道:“哎,你可别把我给丢地上,会弄脏我的。”
她隐晦的威胁,二月红听懂了,顿时觉得为难了起来。
除非自己能在对方动手前,先烧毁了画布,否则自己可能就难逃一死了。
二月红不觉得自己的身手能赢得过精怪鬼魅,可他又不甘心就此命丧黄泉。
茯苓弯唇一笑,眼波流转充满媚意的对着二月红道:“你的长相不错,不如就留下来陪我吧。”
闻言二月红一怔,她这说什么阴间话。
二月红的心一横,揪住了画布边缘,取出小刀,以极快地动作往画布上狠狠地一刺。
唰地一下,不知什么材质的画布从中破了一个洞。
“哎呀,我忘了告诉你,画布里有夹层,里面藏着迷药呢~这下子你可真得赔我了。”
女子娇声的笑了起来,声音彷佛是从远方传来,二月红只觉得自己脑袋一歪,人也昏迷了过去。
昏睡前二月红想着。
赔!他赔!只要别让他陪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