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松?那我送你去医院。
江奉面上还挂着未褪的笑意,稍一用力,就挣开孙孟川的禁锢,抬手就是握指成拳直朝孙孟川那张脸去。
他算是明白了,跟孙孟川克制,就是让孙孟川蹬鼻子上脸。
真以为自己不敢怎么样他吗?还在这自恋。
孙孟川早有准备,还是慢江奉半拍。
那副镶银边的眼镜被甩得撞墙角变了形。
孙孟川踉跄三两步才站稳,视野模糊。拇指擦过红肿的侧颊,隐约辨出没血,他再抬眼朝江奉的方向哀戚质问。
“我们,真的没可能了?”
可能?
怎么可能?
孙孟川总能精准踩雷。
“你问我要可能?”江奉疑惑,“你配吗?你跟我要可能。”
“这一切都是你自毁长城。”
“是你先招惹的我。”过往似乎成了别人的,他只是个转述者,“我从来没强迫过你。”
“你不想屈居人下,我没逼你,我只是提议分手。”
“你说你考虑考虑,我没逼你,我给你时间。”
“两年半,这就是你考虑出的结果。现在,你凭什么跟我要可能?”
“孙孟川。”江奉冷冷道,“我有哪里对不起你?”
“我不欠你,该你给我滚。”
江奉一手薅过孙孟川的衣领拎他,一手拉开包厢门。
“现在,给我滚……”
“滚”字还卡在嘴边,江奉咽了话音。
满腔怒火近半化成无措。
门外有人?
就站在门口,身形相仿的青年呆滞原地。
似乎是被自己吓到了。
可恶,算孙孟川逃过一劫。
江奉手疾眼快,自然而然松开孙孟川整理衣袖,礼貌问:“有事?”
“呃,”青年戴口罩,端一瓶酒。
他有点尴尬:“不好意思打扰了。这是有位客人送您的二锅头。”
江奉:?
青年一开口,孙孟川没收住惊愕。
喉结滚动,孙孟川还是没再吐出半个字音。安静如鸡。
他仍是面朝江奉,只是探究性的目光悄悄着落到青年身上。
青年似乎毫无所觉,还在询问江奉:“我给您端进去?”
江奉微挑眉,不置可否,让开道路。
青年心领神会,进门经过两人。
孙孟川愈发难安,注意力已经黏在青年戴白手套的双手上。
“需要我把空间留给你吗?”江奉懒得多看,伤眼,他抬脚出门,“看来我还是低估你了,孙孟川。”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孙孟川难堪低头,仍不死心想挽留。
江奉烦得要死,孙孟川蠢蠢欲动的手刚沾上衣角,就被他反手折了腕骨。
咔嚓——
“不要忌病讳医,早日就诊。”江奉温声关怀。
他很会挑角度,外人全然看不出是他下的黑手,连监控也只能照到他真挚的担忧之色。
孙孟川咬紧牙关才没叫出声,他疼得龇牙咧嘴,风度全失。
死要面子活受罪。江奉心下冷嗤。
他还没到楼梯口,等不及的少年已经怒气冲冲上来。
身后,是青年耐心的嗓音,“需要帮忙吗?我会正骨。”
蒋违在少年身后不紧不慢跟着,莫名给江奉一种悠哉悠哉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