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扶笙师尊?”元锦略作思考状,眼尾向下耷拉着,“不知怎的,从刚刚开始我就没看到师尊了,早上还瞧见了的,一眨眼功夫,我竟也不知了。”
“啊,那他去哪了?”尘淼思索,“佘松长老还唤他来着,这我寻不到他可如何向长老交代,常乐,都怪你!”
尘淼愤愤丢下一句话就离去了。
“关我啥事?!是你自己不听长老讲课,自作自受!”只见一片白雾,常乐便随着尘淼一同消失了。
元锦见状,唇角微微扬起一个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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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玄机宗出来后,扶笙一路上都在御剑前行,如此急不可耐倒是奈九没想到的。
话说扶笙能入玄机宗也是机缘巧合,当年,奈九就是在樊城遇见他的,隐渠山就在樊城,扶笙从小就住在隐渠山,说不担心是假,毕竟也是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
樊城就在玄机宗的山脚,要到那确是一点都不费力,再加上御剑这种快活,两个时辰之内都是正常的,但扶笙硬生生把时间缩短在半个时辰,如此御剑,对他的灵力很不友好,实在是大费周章了。
落了脚,他先提前订了个客房,就打算直接上山。
樊城一如既往,即使是三四年一过,却也依旧没变化,但却没以前热闹了。
樊城有一股熟悉的味道,说不上来,比起感觉他更喜欢说味道,一到樊城,大街小巷,全是一个味的,此刻他不会觉得异样,因为他也归属其中,本来就是和樊城一体的。
是什么味道?是浓郁的阳光,这种味道很熟悉,很舒心。
“阿扶?”
一道悠扬的女声从身后传来,扶笙脚步一顿,扭头回望,很熟悉的……
“柳娘?”扶笙笑了,他吸吸鼻子,是真没想到,再回家乡,倒还有人能认出来他。
“诶呦!阿扶呦,柳娘都好久不见你了,你是不知这几日樊城多荒凉哦!”柳娘立刻作抽泣状,和几年前相同的还是她的浮夸。
“柳娘,此话怎讲?”扶笙虽见惯了,但柳娘如此,确是有事发生。
“阿扶有所不知啊,近日来,每每夜晚,总有女娃丢失,还总有孩童的哭声呐!老村头总说这是那些女娃娃前来索命呐!”柳娘的声音渐大,明显恐慌,“都是那花妖!花妖干的!!码头那处的孙家可丢了三个女娃了!好在那孙娘子命大,捡回来一条命,她说她见到花妖来了……”
花妖作祟?扶笙心里疑惑,此季节也不是花妖聚生的时间。
反倒是春季……
“柳娘,此话可真?”
“当真!对了,阿扶,在玄机宗待的可好?”柳娘一把握住扶笙的手,心事重重的看他。
“柳娘,我此次前来就是来解决隐渠山的是非,您且放心吧。”扶笙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到耳后,眼睛有些睁不开。
柳娘笑着,露出沧桑的皱纹。
很祥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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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夜间丢失女娃,他倒也不用睡了。
赶了几天的路,今日终于要进樊城隐渠山,一半期待,一半担忧。
隐渠山很大,沿着儿时的记忆他首先到了扶名的曳宅,几年前的木屋,如今那木头都长了青苔了。
吱吱呀呀,有人。
扶笙刚蹲在树旁,身后就传来几个中年男子浑厚的声音。
他连忙走开,一个轻功飘到树上,蜻蜓点水般,悄无声息。
“死娘们!还敢跑?!爷说了,逃婚乃大罪,你倒是有骨气!”其中一个领头的男子吼道,声音倒是凶。
不一会扶笙便瞥见了一个更轻快的步伐。
大抵是女子。
绝路尽头,那女子紧贴在挂满青苔的树上,几个男子逼近。
扶笙只觉无趣,刚打算离开,那女子手来回盘着,像是在施灵术。
扶笙见过。
落叶霜花。
他一个弹指直接催动地上的一颗石子,击伤领头男子,极大的冲击力,那男子的膝盖骨直流血,直接就跪下了。
女子速度更快,一双冷眸直接对上扶笙的瞳仁,一缕丝发飘过笔尖,那张略显稚嫩的脸包含了扶笙都看不懂的情绪。两边的鬓发被风吹乱,却又恰到好处,凌乱之美显现。
这不是一般人能看出来的,而她一眼就看到了扶笙,不是一般人。
前头有风,那个女子反应很快,又扭回头去。
领头的男子龇牙咧嘴:“臭娘们!还敢打我,早就知道你妖,但也不是这么祸害人的,兄弟们,治治!!!”
话毕,扶笙从树而降,直接将那姑娘拦腰环起,带去了。
凭空消失,直接把几个男子吓的昏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