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片花瓣落在石桌上,扶笙是在花香中醒来的,长睫缓缓颤动,水汽从眼角溢出,他满足的伸了个懒腰,继而扭头看向房间:“元锦,你可醒了?”
声音很大,屋内人除非睡着,不然是不可能听不到扶笙的声音的。
见屋内人不做回应,他几个跨步走上前,敲了敲门:“元锦,莫睡了,今日还有长老的课要上……元锦,你可在?”
屋内冷冷清清,无人回应,下一秒,扶笙推开门,往屋内走去,果真走了。
“不是说好了要拜师嘛,怎么自己走掉了?”他捉摸不透。
—
“师尊。”
“嗯,今日见你气色颇好,今日倒也清闲,收徒一事可有所虑?”奈九轻抿了一口茶,小心抬眼看他神色。
“不错,听师尊的。但师尊可知千药阁弟子元锦?她便不错,聪慧,孺子可教。”他近日的神色与以前都不同了,嘴角噙笑,风轻云淡。
“你有此意挺好,对了,吾安啊,你可知隐渠山?”奈九笑笑,面色又忽然一正。
扶笙愣了一下:“隐渠山?师尊问这个做甚?”
“那山闹得不太平,说是有花妖作祟,为师今日便是为此事来,你也去历练历练。”奈九道。
“那明天我就上山。”
“呃,倒也不用那么急。”
“不,师尊,我现在就准备行头去。”
“诶……!”
—
第二天一早,扶笙就急急出了门,元锦在润清殿内转了一圈,都不见某人的踪影,她是又气又恼。
“姑娘?”音色澄澈。
元锦回头去看,睨了后者一眼,有些轻蔑:“你是何人?”
“你可知扶笙师兄在哪?我是来寻他的。”后者转过身,对元锦的问题并不作答,她笑容明媚。
“找师尊做甚?我的问题你先回答。”元锦见她不曾回答,语气又强硬了些许。
“小女尘淼,如此你可满意?”
“尘淼!”
很中性的声音,两人寻声望去,看样貌,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公子哥。
鬓发被风吹起,手中长枪挥舞着,多添了些英气。
“常乐?!”尘淼回头惊奇道,“你怎的来啦?”
常乐?元锦被这称呼弄懵了,顺着尘淼的目光,她再次回望,是师尊口中的那个常乐吗?
原来,这尽是个男子?!倒是我误会了,诶,该死!
元锦的脸青一阵紫一阵的,但心里头顺畅了些许,毕竟师尊总不会喜欢男子吧!
“常乐,你叫常乐?”元锦问道。
那个叫常乐的公子哥扭头去看她:“?润清殿何时来了个妹妹?瞧你这模样,是扶师兄给领来的?嗯……你这女娃倒真不错,师兄好眼力啊!”
元锦听得咯咯笑,心情一下顺畅了些许:“公子说笑了。”
尘淼揪了揪常乐的耳朵:“你这小子,嘴欠,快唤声师姐,没大没小,怎能诽谤扶师兄?”
“师嫂!”常乐笑脸嘻嘻。
元锦听得一噎:“小师弟,这可不兴说。”
元锦心尖一颤,虽嘴上这样说,心底却乐开了花,常乐这小子,到真是会说话,小嘴儿就跟抹了蜜一样。
“话说我扶师兄呢?可在卧房里?”小师弟睁着星星眼,歪头看着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