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名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在医馆了,郎中近在咫尺的脸把他下了一跳。
扶笙听到动静,熟睡中又醒了过来,他眼眶红红的:“大夫,家公如何?”
郎中抿抿唇,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他略皱了皱眉,情绪不明,缓缓开口道:“嗯……老太爷并无大碍。”
“那他看起来为何如此虚弱?”
郎中摸摸胡须,叹了口气:“这就是问题所在之处……按理来说,老太爷服了这药,不到半时辰便能康复,只是日后会留下隐疾,但老太爷还是面色苍白,在下也有心无力了……还是得多加修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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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天里,扶笙对扶名的关照无微不至,让扶名有受宠若惊的感觉,更多的却是陌生感。
翌日。
“怜乡,我们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厚道啊?”扶名道。
“什么?”怜乡轻咬了口桂花糕,漫不经心的问。
“……就是……我的死讯…”扶名见她不以为然,声音落了下去。
扶笙那天的梦全是怜乡的阴谋,若扶名再不回天界,将会酿成大祸,池长宿的消失是造成扶名的病因,只要靠这个理由,病情恶化,便能结束人间的一切……
扶名陷得太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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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几天扶名郁郁寡欢。
“爷爷,吃饭了。”
“爷爷,我带您出去走一圈不?”
“爷爷,吃药。”
……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人的话题变少,扶笙不会安慰人,肉麻的话说不出口,逐渐演变成了行动。
扶名感受到时间的流逝,身子一天比一天差,没多久他便会撑不住,到那时,他就能看到扶笙的眼泪。
这些天,扶笙做了很多梦,有关于怜乡的,也有关于扶名的,更多的是扶名,从扶名重病那天起,他就发誓,一定要找到池长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