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岁,我出生了。
我出生在边关一个猎户家中,取名裴山河。
虽然家境贫困,但父母恩爱,对我极好。
67岁,我弟弟裴敬兄出生了。
不知怎么,我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弟弟,好像他陪我很久了似的。
72岁,我父亲发现我天生力大无穷,于是很高兴的教我射箭,并带着我去山里打猎。
在山里,我同父亲发现了一座木屋,是另一户猎户的房子。
木屋里,有一个年龄同我相近的哥哥。
他很警惕,我和父亲表明身份后,他才不再那么紧张。
好奇怪,我明明没见过他,心里却突然难过起来了。
“哥哥你好啊,我叫裴山河,你叫什么?”
“我叫凌墨。”
他看着我,眉头紧紧拧在一起。
“我们见过吗?”
他也有这种感觉吗?
“没见过啊,凌墨哥哥,你也感觉心里很难受吗?”
凌墨迟疑着点点头。
“嗯,有些难过,我隐隐感觉我很想跟你说一些话。”
“什么话?”
我问他。
“不记得了。”
凌墨摇摇头,他也说不出来。
“没关系呀!说不定咱们上辈子是两肋插刀的好朋友呢!”
我对谁都很热情,就算冷淡如凌墨,也难得成为我的好友。
相较于我的弟弟,他甚至还算是比较好相处的。
没错,我弟弟的性格同我截然相反,除了我与父母,谁和他说话他都是爱答不理的。
准确来说,其他人根本讨不到他的好。
“哥。”
见到我,弟弟裴敬兄终于不再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脸上有了些许表情。
可当他看到我身后的凌墨时,脸上再次布满阴霾。
“他是谁?”
我并没有看出他的阴沉,而是拍拍他的肩,很高兴似的。
“哥认识了一个新朋友,快叫凌墨哥哥。”
裴敬兄面无表情地上下打量着凌墨。
“你好,凌墨。”
凌墨并不在意裴敬兄对他的称呼,甚至也同对我那般对着弟弟有天生的好感。
“你就是山河的弟弟吧,很高兴见到你。”
我看着二人,头有些隐隐作痛,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场景,我这是怎么了?
当晚,我便做了梦。
梦里重重宫阙,沉重肃穆,有一个人坐在宫殿的最高处,我努力眯起眼,却怎么也看不清那个人的脸。
随后,是另一个人推开了殿门,朝男人重重拜倒。
那人离我极近,我却同样看不清他的脸。
我想去碰他,他却在我手指接触他的那一刻化作飞灰飞进棺椁之中。
我诧异,抬头看向最高处,上面那道模糊的人影立马变得枯槁瘦弱,一股风吹来,顷刻间,灰飞烟灭。
我很害怕,连滚带爬跑出了宫殿,刚迈出一脚,就结结实实踩在了雪地上。
我环顾四周,发现了正前方的雪人,我想摸摸它,可它也迅速融化,渗进大地之中。
我正迷茫之时,突然听到一声悲恸的大喊。
“你记住我啊!”
我猛地一抖,向声音的来源望去,有一个背对着我的人,他跪在那,好像在哭。
我想拍拍他,但又怕他也变成灰,我手举着犹豫不敢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