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哥，张嘴。”口气不容置疑。
盖聂听到声音，皱着眉，似乎没有听清。
卫庄突然冷笑起来：“师哥，你给我的承诺似乎又要食言了。”
盖聂依旧没什么反应。
“盖聂，张嘴！”卫庄终于爆发了。
盖聂听到声音，终于有了反应：“小庄，对不起……”
声音嗫嚅，软软的，轻轻的，刚要暴起的情绪瞬间被浇灭。
他轻轻闭眼，再睁开时，一口倒尽碗中药，一点点地为他渡去。
药顺着流入腹中，卫庄却是没有离开，含住那人的唇，有些惩罚地咬了一口，紧紧抱着他：“我该拿你怎么办，师哥。”
“庄兄。”韩非站在门口，刚才的一幕全然落在眼底。
卫庄没有作声，只是看了他一眼。
“我来看看盖先生。”
真刚站在流沙驻地外，踌躇不前。
一是怕自己走进去便出不来，二是怕自己被还在气头上的流沙主人杀掉。
墨鸦刚好路过，准备去找月神。
“从哪里来回哪去。”
真刚猛地一惊，不知人在何处，只是道：“奉大人之命送来解药。”
手中药瓶瞬间消失：“滚吧。”
墨鸦收起药，便往回去。
毒解了，但卫庄仍守了盖聂一天一夜，烧这才退去。
赤练几人劝卫庄去休息休息，可他就是不听，韩非也只好陪着他等。
最开始卫庄还让韩非回去，后来实在是抵不过韩非的执拗劲，便由着他，吩咐赤练随时看看他的身体状况。
盖聂刚刚有点意识，便欲挣扎着起来，就斜靠在床边的卫庄猛地一惊，赤红的双眸睁开，一把扶住他：“师哥？”
听到响动，韩非也惊醒了。
盖聂看到卫庄的一瞬，整个人都放松下来，瘫软在床上：“小庄？”确认真是小庄后，盖聂伸出手，缠着卫庄的脖子，将他圈住，口中嗫嚅：“小庄，对不起……”
听着耳边师哥的呢喃，卫庄微微一愣：“师哥，赵高跟你说了什么？”
盖聂没有回答，只是埋在他的肩头，轻轻说道：“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受伤的。”
卫庄轻轻一笑，仿佛几日的疲惫在一瞬间散去，佯装怒道：“以后你不许离开我半步。”
韩非静静地看着两人，眼中闪烁着苦涩和复杂的情绪。
“盖先生既已无碍，那非便告辞了。”
盖聂这才注意到韩非，顿觉有些尴尬。
卫庄轻嗯一声，倒是没觉有甚。
待韩非关门一瞬，卫庄翻身上床，将盖聂圈在怀里，银发散发开来，从卫庄的肩头垂落到盖聂的脸上，带起些许瘙痒。
卫庄闭上眼，轻轻唤道：“师哥。”
盖聂伸不出手去撩拨那撮头发，无奈道：“小庄，头发。”
卫庄抬眼，微微一笑，伸手拂去那撮调皮的头发，手便轻轻放在盖聂的后脑勺，让他贴近自己的心脏。
“师哥，我以为，你又要食言了。”卫庄回想起当初鬼谷，那不告而别的场景，那些顷刻之间化为泡影的诺言。
盖聂听着卫庄有力的心跳声，刚才脸上带茧粗厚的触感，耳根微红，听得卫庄的轻语，主动绕过卫庄的腰身，紧紧抱住：“不会了，再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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