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鸦淡淡开口，眼中的警告直直地逼向他：“静观其变。”
赵高面不改色，略显恭敬地向他行了一礼：“墨鸦大人。”
墨鸦没有回礼的打算，直接开口道：“盖先生现在在府上做客，何不让他出来见上一面？”
“不急。”
“条件。”卫庄眼睛微眯，放在膝上的手早已攥紧。
赵高哈哈一笑：“流沙主人向来爽快。”
“只是想与流沙合作一把。这天下之势如今已然明确分营，赵高只愿能常伴君左右。”
卫庄示意他继续。
“诸子百家与朝廷纷争，流沙在中间起着关键性作用，加上卫庄大人的运筹帷幄，让赵高实在有些为难，为免遭渔翁得利，所以还请卫庄大人早做抉择。”
赤练俯身在卫庄耳边轻声说着什么，卫庄的额间出现了几道黑刃。
瞥了一眼墨鸦，手已经握紧鲨齿。
俩人对视一眼，瞬间消失在原地，白凤只留下一道残影，墨鸦却像是从未出现。
赵高握着杯子的手一紧，眼中闪露凶光。
“卫庄大人最好不要轻举妄动。”这是警告。
卫庄冷哼一声，提起鲨齿便离开位置，剑气在一瞬间迸发开来。
赵高猛惊，抬眼时卫庄已经出现在眼前，急剧后退，还是被卫庄跟进，一剑拍在墙壁上。
手中鲨齿绕手腕一圈，被主人反手握住，狠狠往前一击，赵高护体的内力被直接击散，一口瘀血吐出。
收剑入鞘：“你最好没做什么。”
带着赤练入了后堂，直去隐藏的石室。
根本没管还在与六剑奴缠斗的俩人，看到师哥的那一刻，他便挪不动眼睛。
“师哥。”迅速斩断铁链，看着浑身青紫的盖聂，心中抽疼。
迷迷糊糊听到熟悉的声音，他艰难启开干涩的唇，轻轻唤着：“小庄……”
“我在。”卫庄紧皱着眉头，任由赤练检查他的伤势。
盖聂听到回应便沉沉睡去，赤练看向卫庄：“中毒太深，得回去配药。”
卫庄眼中闪烁着血光，提起鲨齿就是一道横贯八方。
六剑奴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一击刺杀：“你们最好祈祷他没事。”
卫庄抱起盖聂，提腿就走。
六剑奴看着几人的背影，从心底升起一阵寒意，若非手下留情，他们恐怕早已入地府报道了。
看也没看赵高一眼，站上白鸟就往回飞，空中只余“做好觉悟”四字回荡。
白凤和赤练站在前面，谁都没有开口，卫庄抱着盖聂，疼惜地注视着他的脸颊，握着他的手温柔且有些颤抖。
“小庄……”
“小庄……”
毒还未解，盖聂却不知为何发起烧来。
赤练调了药端来，卫庄还是静静地坐在床边，看着盖聂迷糊地动着唇，一言不发。
“庄……”赤练看着卫庄的模样，很是心疼。
“给我。”干涩的唇终于吐出两个字，略显嘶哑的声音低沉地响起。
将药碗给他，赤练不放心地看了他一眼，默默地出去了。
轻轻扶起盖聂，让他的头搁在自己的肩膀上，勺子轻轻舀起药水去碰触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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