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了磁带里的内容之后,蓝恪洲三人皆喃喃了一句:“雷城?”
“壁画里藏着雷城的地图,雷城,一听这里面就有横货!赶紧听,赶紧听,快快!”
王月半用手电扫了一下壁画,颇为兴奋。
蓝恪洲也看了一眼壁画,没有说话,若有所思。
“他们把,这个壁画碎片取下来之后,组成了一张地图。”
录音听完了之后,吴邪沉思着。
三人半天没有说话,都在消化着从磁带里得到的信息。
“谁先下结论吧咱仨。”
王月半先站了起来。
“还是我先说吧,现在咱们面临着几个大问题,第一,为什么杨大广会死在气象站里,考古的成果为什么会埋在他的家里;第二呢,母雪海和杨大广一起出去的,没有找到雷城,母雪海疯了,没有成立考古队,也没有把成果上交国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第三,整个考古队,就你三叔最后失踪了,到现在也没出现,那么你三叔到底去哪儿了呢?”
王月半最后一句话是对着吴邪说的。
“你想说什么呀?”
吴邪语气淡淡地问着王月半。
“你别急啊,我接着给你分析。我们发现杨大广的时候,他身边全是磁带吧,说明他在死之前的这个时间,都在听雷。那么有没有可能,他和母雪海两个人把听雷装置,运到了杨家的藏宝洞后,就利用这个听雷装置听过雷呢?”
“你什么意思?”
吴邪有点疑惑,蓝恪洲也听得一知半解,毕竟他也是第一次听到杨大广这个人,还不知道吴邪他们发现的关于杨大广的事。
“我的意思是此处是填空题啊,可能是人为,也有可能是雷声,反正母雪海是彻底疯了,失去了母雪海的杨大广看不懂这张地图,也没有办法完成论文哪,于是他就找来你三叔,一起听雷破解地图,最后杨大广死了,你三叔自己一个人去了雷城,结果也死在了路上……”
“不可能!我三叔不是这样的人!气象站的密室里,明明只有杨大广一个人生活的痕迹,真相肯定是三叔找到杨大广之后,发现他已经死了,才给他披上的衣服?我三叔他有信念的,他总在跟我说,我们有多少人下来,就得有多少人上去,他绝对不会背叛自己的队员,更不会把文物藏起来。你刚才的推断,是对考古队的一种偏见。”
吴邪激动地打断了王月半的话。
他有些神经质地抓紧了怀里的录音机,嘴里还在不停念叨着他三叔。
王月半上前阻止吴邪,却被他一把推了出去,蓝恪洲连忙上前扶起王月半,刚刚站起来,就看见吴邪打开了录音机。
录音机打开的瞬间,主殿的雷声收集器发出一声巨响,地下的海水猛然炸开,直接掀起一个大浪,将三人掀飞撞在墙上,而后又狠狠地摔在地面上。
蓝恪洲以往都有家中长辈护着,从来没有受过伤害,对疼痛的耐受度极低,一时间难以从地上站起来。他的衣服也被海水打湿,额头上的碎发也湿漉漉地粘在脸上,好不狼狈。
缓了好一会儿,他才扶着墙站了起来,刚准备去看吴邪和王月半的情况,雷声却在殿中骤然响起。
“啊!!”
蓝恪洲两手捂住耳朵,耳朵和脑中传来的刺痛让他忍不住跌坐在地上,鲜血直接从他的嘴角溢出,滴落在海水里,消失不见。
主殿的听雷装置似乎不太一样,放大的雷声甚至影响到了蓝恪洲体内的金丹流转,他甚至感到经脉里不断流转的灵力在雷声的影响下猛然停滞,经脉也变得紊乱,让他感到及其痛苦。
他痛苦地喘了口气,睁开眼睛,就看见吴邪的面色阴郁,双目无神,像是被魇住了一般,正在单方面暴打王月半,王月半脸上全是血,被打也不还手,稍微转头,就看见了雷声的源头——主殿中央台基上的录音机。
蓝恪洲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晃晃荡荡地往录音机的方向跑去,但是速度不是很快,他的经脉现在像是被撕裂了一般疼痛,着实影响他的状态。
吴邪背对着蓝恪洲,没有看见他的动作,蓝恪洲很顺利地用剑打碎了录音机,雷声戛然而止。
蓝恪洲转头看向吴邪,却发现吴邪正举起洛阳铲往王月半头上拍去。
千钧一发之际,一柄黑色的刀击飞了吴邪手中的洛阳铲,救下了王月半。
是张起灵的刀。
蓝恪洲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却觉得浑身乏力,经脉还在隐隐作痛,他不受控制地向后一仰,昏了过去。
意识陷入混沌的最后一刻,蓝恪洲感觉自己并没有摔进水里,而是倒在了一个温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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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用的作者考试周快到了,更新会慢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