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羽转身看向萧若瑾,“陛下,今日我帮你解决叶鼎之以及天外天东征之事,陛下可否答应我一个小要求?当然,不会触及您的权利,也不会颠覆这个王朝。”
萧若瑾沉思,脑海中在思索,也同样在算计,若是眼前这人识趣,他也不是不能放过他,毕竟他手下可没有能打得过他的高手,“什么要求?可否说来听听?”
“我看中了皇宫中的一样东西,一样,您不要了的东西,而恰好入了我的眼,如今向您讨来可否?”
萧羽可不就是“东西”,还是一个不被惦记的“东西”。
萧若瑾把他这话在心里过了三遍,第一反应以为要带走易文君,可听到“东西”二字,便又转了个弯,只以为是想要讨好他,想要进入皇家谋事,可再转念一想,萧羽武功高强,曾经一直默默无名,便可证明他根本不在乎这些虚名,就以为只是忠心维护皇室,但又不想引起猜忌,只用一个小东西断了此次功绩,换他的心安。
想到这里,萧若瑾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好,孤答应你了!”
达到目的的萧羽嘴角微微勾起,广袖下的手捏着一张黄符,循循善诱,“既然陛下应了,那么我拿到的东西便是我的,同您便再没了因果牵连,日后您反悔可也要不回去了,您说,对否?”
萧若瑾虽然一时间没有听明白,但下意识想的是他用此物断了功绩,日后必不会用以要挟,这么想着,他加大了脸上的笑容,朗声道,“对,此物归你,便同我再无因果。”
萧羽见此,躬身行礼。
手中的黄符顿时燃烧殆尽,化作一抹看不见的光窜进两人身体里。
至此,两人之间的枷锁尽断,因果尽销,再无牵扯。
萧羽转身,落下笑,脸上神色带着复杂,而趴着的叶鼎之看不见,昂起头也只能看到他流畅的下颌线和紧抿着的唇。
“你不能杀我,我…我还没有……”
叶鼎之被萧羽之前一袖子打到晕厥,续赞的魔气尽散,魔功也近乎半废,此刻躺在地上神智都有些略不清楚。
萧羽不耐听他的话,灵力窜入喉间,封住了他的嗓子,“大理寺卿何在?”
人群中走出一位膘肥体壮的大汉,扛着一把硕大的砍山刀,“臣大理寺卿,沈罗汉,听候差遣。”看起来脾气不太好。
但,人都是慕强的,沈罗汉也不例外。
虽然前面萧羽几句话差点断了他的脑袋,可是他也没说错,不论如何,皇室威仪不可破,皇家颜面不可损!
“你说说,叶鼎之这样的,该判什么罪?”
那语气平常的,仿佛在跟他唠家常一样。
沈罗汉沉吟了一下,虽然他对学宫很友好,但还是决定公事公办,“首先,叶鼎之伙同天外天掳走宣妃娘娘,按律当斩,以证皇室威严。其次,叶鼎之带领天外天进攻北离,已属敌军,当斩首以慰北离死去的百姓和将士们的在天之灵并昭告天下。最后,叶鼎之闯入皇城意图谋害陛下,按律当诛其九族,以儆效尤!”
说来说去,叶鼎之都是个死。
“如此,便按律法走吧,时间……就定在明日午时,叶鼎之的内力溃散,经脉已被我封住,动弹不了。我擅阵,城墙周围布下了金刚阵,进不得也出不得,你们大可放心,要是这样了……叶鼎之还脱困了的话,我想,他叶鼎之应该不会借助天外天的势力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了吧?至于其下的势力我相信陛下会有决断的。”
既然叶鼎之他们以为他们为爱奋斗,是正义的,那么,他就把叶鼎之的所作所为宣告天下,让那些流离失所的百姓知道,他们这一场祸事起于谁。
他要英勇,他要少年意气,可他萧羽偏要将他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生生世世都不得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