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郎的身形看起来有些单薄,在寒风中尤为显眼。
院中那颗银杏树上的叶子泛着淡淡的金黄,风一吹,便带走一大片到旁边的小池子中。一大片的金黄总能惊着鱼群。每年到这时候,岁寒枝总会在树下放一把躺椅,慢慢观赏银杏。
岁麟燚只觉得他的爱好就像个老头一样,种花,喂鸟,观景,喝茶,下棋。
而现在岁寒枝却不能在院中慢慢观赏银杏了……
想到这里,岁麟燚抿了抿嘴。
如果不是自己坚持和三胖一起出去玩的话,他也不会落水,也不会……
“在想什么?这么认真?”
“如果我不坚持让三弟一起去玩的话,他是不是就不会落水了,我……”岁麟燚后知后觉抬起头,就见一位打扮似算命先生的少年郎出现在自己眼前。他有些疑惑道:“江怜生?你还没换掉这身行头?呃…不对,你没走?”
听岁麟燚这语气,江怜生也不恼,只是恶劣地笑了笑,伸手捏了捏他的脸上的肉。看着岁麟燚从懵逼到恼羞成怒,一巴掌拍掉了他的手,江怜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出来。
岁麟燚恼怒道:“你…!你干什么?闭嘴!别笑了!”
江怜生看着他这总算不再忧心忡忡的模样,漫不经心地调侃:“这就对了嘛,虽然小郎君的眉头皱着也是可爱的紧,不过我还是更喜欢你无忧无虑的样子。”
听到这话,岁麟燚哼了一声,傲娇道:“那是,我怎么样都是可爱的,不过你下次还是说‘英姿飒爽’吧,可爱和一位将领不搭边。”
“噗,二胖长大了吗?”
“当然!我已到舞勺之年。”
陈漾看着岁麟燚有些得意地笑着,鼻子要翘上天的样子,有些忍俊不禁:“你离将领的位置远着呢,还得好好练习呢。走罢,待会为娘陪你练练去!”
“娘!大哥!”岁麟燚惊喜道:“你们不是出去了么?”
“听说寒枝醒了,我们回来看看他。”岁清墨走过来摸了摸岁麟燚的头,笑道。
一旁默不作声的江怜生看着岁麟燚略有纠结的脸色,笑了笑:“二少爷刚刚是要去做甚?”
岁麟燚抿了抿嘴,纠结着。他知道岁寒枝是故意支开他的,也许他的三弟弟现在确实不想看见他吧。想着想着他就跑开了:“我去给三胖煮点粥吃。”
“唉…二哥这个性子啊咳咳…咳”岁寒枝在躲在远处默默看着。瞧着岁麟燚刚刚的表情便知道他又在脑补啥了,真是什么都写在脸上啊。
“小少爷,在那里作甚?”
“…倒是忘记旁边还有个人了”
看见岁寒枝穿得单薄就出来逛,陈漾叹了口气忙走上前去,将披风解下披在他肩上:“臭小子,你刚醒怎的穿着单薄就出来了?”
岁寒枝笑了笑,打着哈哈:“这不是躺着无聊么,出来走走。对了,娘,这位是…?”说着还看了眼江怜生。
岁清墨把他们都赶进屋里头烤火去,顺便给三弟弟介绍人: “这位就是将你从湖底救出来的恩人,众仙门的长老”
“江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