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女变态

船靠岸了。

蛇族小妖起身相送，她身份不便，不可能随他们上岸参与案情，即到此，她的任务也算完成了。

赵云澜和沈巍前后上了岸，赵云澜突然一回头，真好抓住那个小妖看向沈巍的目光。

小妖被抓了个正着并不慌乱，淡定的收回目光，恭敬的向赵云澜行礼。赵云澜不满的站在沈巍身后，挡住了小妖的视线。

沈巍不明所以，"怎么了？"

"我的老婆太迷人了。"赵云澜不要脸的说。

另一艘船上的一行人刚上岸，就听到这么句话，想投河的心思都有了。造了什么孽跟着这么个秀恩爱不要命的领导。

这边的警察前来接应，送他们来的两艘船带着两个歌女离开了。

大庆又变成个手机挂件，不过这回是挂在赵云澜的衣服拉链上。

来人点头哈腰的把他们一行人带到警戒线内，他们都是头一次见到这个传说中的特调处，不免好奇的打量了几眼，很快就被领导呵斥。

这次事发是在当地一个大型的商场里，里面所有的商铺都关门了，一个多余的闲人都没有，在本该热闹买卖的晚上，这里显得格外的阴森。

特调处一行人一进这个商场就皱起眉头，这里头又臭又腥，是枉死的亡魂和被匕首捅死的死者没消散的血腥味。

为首的警察简单说明了一下情况，说了几句冠冕堂皇的话，赵云澜轻车旧熟的回应着。然后警察就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他们只能站在楼下的最外围把守，避免闲杂人等靠近。

一等他们离开，赵云澜立刻开始安排，

"祝红，把这设成你的领域，别让外围的警察看到什么。"

"林静去把这些亡魂超度一下，小郭跟着去，有哪些个超度不了的你就电死他们。"

林静，"老大你好没有人性。"成功获得赵云澜踹了一脚，灰溜溜的找个角落超度亡魂去了

郭长城，他不敢说话，跟着林静去了。

"楚恕之把整个二楼都布上网。"

"其他楼层不用？"楚恕之问。

"不用，这次案发地就是二楼，别的楼层不用费那个劲，别让外面人看到就好。"

楚恕之点点头，去了三楼，找个顺手的地方开始往二楼画符，凌空画符，高位具有压制性，效果会更好。

一切都安排妥当，赵云澜和沈巍一起靠在二楼的窗边，望着窗外的秦淮河。赵云澜看着河上两条并行离开的乌篷船，打开窗户，就在此时，从船上传来歌声，是歌女在唱归船曲，预示着这一天的工作结束，也提醒着靠河为生的百姓一天结束早点休息。

赵云澜和沈巍的视力异于常人，透过窗户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个蛇族小妖和另一个人类歌女坐在船尾的甲板上，月琴和琵琶合奏，歌声宛转柔情。蛇族小妖感受他两人的目光，抬头看着他们的方向，笑了一下，算是回礼。

沈巍看着她皱了下眉头。

赵云澜立刻捕捉到沈巍的表情，"你感觉她有什么问题吗？"

沈巍垂下眼睛，"没有。"

"汪徵！"赵云澜凭空喊了一声。

汪徵凭空出现在两人面前。

"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

汪徵摇摇头，"此地既没有怨灵，地府也没有丢失的危险鬼怪，更没有妖族作乱，不像是人为，也更不像是'那边'的手笔。"

这也正是这个案子最奇怪的地方，这个背后主使的人的身份成谜，而且手段诡异，完全没有任何规律可循。"查过这一带的修行者吗？"沈巍开口问。

"查过，这附近只有一个修仙者，但是一个多月之前已经远上昆仑朝圣去了，这个人底细干净，几乎没有可能。离这最近的还有一个修仙者，年前病逝了．.....

线索又断了。

"说起妖族，"赵云澜弹了一下挂在衣服拉链上的大庆，大庆应声落地变成一只肥胖过度的黑猫，"今天船上那个小妖你知道吗？"

汪徵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知道，蛇族，一百二十七岁，无父无母，被这一带一个还算有些名望的蛇收养，但是他收养的这种孤儿太多了，根本顾不上管教，所以她连名字都没有，资质平庸，性子温顺乖巧．....．说白了就是有点笨，修成人形后，被族里长辈派到城里修炼，喜欢上琵琶，歌又唱的好听，族里就让她在城市里当船歌女也能打探情报。如果非说她有什么不一样的，她笨笨的，族里人并不看重她，却很宠着她，大抵是都知道她在修行上没什么指望所以对她都挺宽容的．....．嗯．.....

汪徵有些说不下去。

"还有什么？"大庆已经在这会儿时间爬上了赵云澜的肩膀，开口问道。"好美男，准确的说是喜欢看，她天资不足，很多事都没开蒙，族里也没人和她说。"

"我靠，还有这种癖好？怪不得一直盯着我老婆看，居然是个死变态！"赵云澜没好气的说，还以为是个人物呢。

沈巍也无奈的笑笑。

汪徵有些困难的白了赵云澜一眼，说了一句，"快到时间了。"就一缕烟的钻进赵云澜的手表盘里。

沈巍把大庆从赵云澜肩头抱下来，抱在怀里，想起什么，问到，"你为什么觉得那个小妖很香。"

大庆陷入了沉思，末了也只是说，"我不知道，也可能不是她身上的味道，我总觉得那股香味我好像在哪里闻到过。"

赵云澜毫不客气的说，"就是思春了你个死胖子，还不承认？刚好还遇上那么个女变态。"

大庆立刻想要给赵云澜两爪子，可惜被沈巍抱着，沈巍笑着拦下它的爪子，把它放到地上，"去找祝红吧。"大庆一脸不爽的迈着猫步走了。

"笨？"赵云澜低声念叨了一句，沈巍看向他，赵云澜玩味的笑到，"我看不尽然呐。"

距离十二点越来越近，四周愈发安静的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