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兔白又白,割掉静脉割动脉,一动不动真可爱~”戴般若面具的男人用匕首刺进你的脖颈,鲜红的血从你的脖颈喷涌而出。
你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喘气,汗水浸透了你的里衣,发丝黏在脖颈上的厚重感。你像是被架在火上烤,身上又闷又热。
骂了几句,你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下床动作太急,忘记左腿有伤,一脚下去钻心的疼。
“草草草!”
连续三天做这种梦真是太晦气了。
记者那件事后,你不想再让终结者在外人面前落下口舌,那天以后你没再跟他一块去训练营过。
傍晚,血色残阳透过落地窗洒进屋子,偌大的公寓就只剩你一人。
空旷的房间让你心慌。
“猫,你在哪?喵喵,快出来呀,西伯利亚倔驴?”你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到一点能让你安心的东西。
可惜倔驴今天不在家,理解一下,猫猫也是需要个猫空间的。
“砰——!”
身后传来一声巨响,你迅速抽出手枪向后转。
原来只是窗户没关被风吹出来的声响,冷风灌进屋内让你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又是这股阴冷黏腻的感觉。
刚伸手把窗户关上,阳台又传来瓷器掉在地上碎掉的脆响。
拉开保险,子弹上膛。
你压低重心双手握枪,左右脚一浅一深地向阳台行进。
花盆掉在地上,泥土散落一地,阳台却空无一人。
你从阳台向下看去,马路上也是空荡荡的。
搜查完其他房间,你回到阳台用脚尖拨开花盆碎片,一张照片出现在碎片和泥土下面。
照片上是坐在体育场观众席上的你,这张照片的拍摄角度,就好像盗摄者与你并排而坐,正转头看你那样。
照片背后的俄语留言:
“亲爱的兔子,我好想你
每天都想绞死你想到发疯,
地狱里又冷又饿,请你早些下来陪我~
——来自你可怜又无助的小老鼠。”
中间有几句话用红笔改了又改,越往后下笔越重,结尾处笔锋暴躁地刺穿了照片,留下一片四散的墨点。
“嗤……”你自嘲地笑了笑。
你以为昨天的记者是“螳螂”,哪曾想在“黄雀”的眼中,你们都不过是蛛丝上挣扎,随时可以被捏死的虫子。
坐以待毙不是你的个性,要搞就搞大的,一次性全给收拾了。
你翻找谢尔盖留给你的背包,把移动秘钥插进手机,拨通备忘录上的那串数字。
“兔子请求接通灰线,转接RP7。”
……
医院。
忙着脱白大褂打卡下班的咸鱼毛子很无语。
他摊开一本登记手册说:“女士,止疼针又不是市场的冻鱼你想买就买,尊重一下我的职业,至少给个理由吧。”
你一拍桌子:“你凭什么假定我的性别?难道性别武装直升飞机就不配得到尊重吗?”
“你说这玩意儿在Russia不好使,另外你买这个和你爸说过了吗?”医生又拿出一盒避/孕/药,登记在册。
“你说个锤子,我爸早就归西了,你哪来的勇气给我安排个量子化爹的?”
“上次那个大块头士兵不是你爸?可他的证件上明明写着……”医生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啧,你俩的xp可真有够变态的。”
你付完钱一把抢过药剂,对他竖了个中指。
“给爷爬!”
……
上完课回家的终结者在阳台转了将近十分钟。
并且整个人肉眼可见的消沉了下去。
草,你知道猫和这几盆草对他很重要,却没想到会这么重要。
“呃,教官,你那个洋甘菊,我会赔你的。”你复述着编好的理由:“事实上,我本来想给花浇水的,后来脚不小心碰到花架,然后……”
“碰到花架?脚没事吧?”他突然走过来,单膝跪地抬起你的左脚仔细检查。
“呃啊?没,没事啊哈哈,我是谁啊?我踏马莱纳!”你一紧张就会讲浑话的毛病又犯了。
“你有事瞒着我?”终结者的目光变得犀利起来。
“怎么可能啊哈哈哈,咱俩这拜把子关系,我肯定不会骗你的啦。”
“真的?”
“嗯嗯嗯。”你点头如捣蒜。
终结者呼出一口气,拍拍你的肩膀:“冰箱里有我提前弄好的饭,你用微波炉打三分钟就可以吃了,多吃点,早日康复。”
他的视线忽然在你身后停住。
隔着门框,你身后客房的桌子上还放着你刚吃完的药。
你从来没有那么恨一个人的视力这么好过。
终结者像个七八十岁老头一样,语重心长地对你说:“还是先养好腿伤吧,纵/欲过度对腿伤不好,而且是药三分毒,下次还是让对方戴上吧。”
一瞬间,你突然就心如止水,脑子里什么想法都没有了,甚至有点想来口事后茶。
“谢谢终结者老爹的关心,我这就剃度出家,远离尘世撒油啦啦。”
“?”
关于那张照片,你半个字都没跟终结者提。毕竟他是无辜的,这一切完全是谢尔盖这个缺大德的搞出来的意外。
你没注意到的是,终结者盯着阳台外暖气管道上的鞋印看了很久。
……
在止疼针的作用下,你很快就可以扔掉拐杖行动了。本着主动出击的想法,你给自己购置了一套装备,打算加入到训练营中去。
你定的计划是:半个月,腿伤和技巧都恢复得差不多了就去“逮耗子”。
再次来到训练营,你发现训练营里多了一个大胡子。
沙赫给你介绍道:“伊万,是个优兔鳖博主,宣传基地拉赞助的。”
看着镜头里的自己……
要命,你相机恐惧症犯了。
自觉地把和终结者同款的悍/匪头套上拉,你把自己遮得更严实了。
……
训练营有个精瓦的拽哥,拽哥原名阿尔乔姆。成天戴个骷髅面罩不知道和隔壁《十九个责任的电话:摩登打架2》里的幽灵有什么关系。
拽哥说话拽,做事也拽,据其他学员透露这家伙连蹲坑都拽,一排坑位他一定要挨着你站然后嘲讽你大小的那种。
总之,拽哥年纪小小,说话叼叼。平时没事就爱挤兑优等生沙赫,训练传雷时总要等到最后一两秒才往沙赫身上丢。
被终结者踹过好几次仍旧死不悔改。
直到沙赫被手雷模型呲出的火花烧到手,你怒了。
妈的,兄弟受挤兑,你能干看着?
当天下午你就摇人在巷子里堵着拽哥打了一顿,事后当拽哥准备揍你和沙赫时,你仨又被终结者给揍了一顿。
好吧,其实算沙赫和拽哥单方面挨揍。
这种时候的区别对待你就不抢了,这份福气还是留给他俩吧。
终结者罚你们打扫一个月的武器库。
在一次巷战实训中,你们三个又被分到一组,这次中二之魂被彻底点燃了。
“优等生,我他娘的意大利炮呢?”入戏太深的你抱着TNT模具就要冲过去和敌人的坦克同归于尽。
楼上狙位的沙赫激情喊麦:“去吧,达瓦里希!我会继承你的火之意志*!”
拽哥:“不列,吵死了,你们两个苏/卡,输出靠喊吗?!”
其他队友连忙摘下耳麦,以免耳膜受伤。
扮演敌方的那组队员直接吓傻了,终结者站在不远处的战壕上笑得像个反派。
你,沙赫,阿尔乔姆。代号:兔子,优等生,拽哥。
三人一战成名。
中途沙赫想把自己的代号改成“RUA的宇智波纯爱毛熊喰”被你和拽哥驳回了,没什么特殊原因,单纯是因为代号太长不方便报点。
本着“海鲜一定要打,土迪不蹦不行”的信念,你仨没事就聚在一起寻思干票大的。
这天,你们又一起整理武器库。
“水冷冲锋枪和训练用的手雷都不够用了,这些投机倒把的武器贩子迟早要下地狱!”沙赫非常气愤。
只要沙赫发表什么爱国言论,拽哥的白眼就会不要钱的翻,他阴阳怪气道:“沙赫小朋友,土生土长的Russian都知道,这里的玩具模型比真枪还贵,除了终结者这种搞免费教学的傻……我去!兔子你掐我干嘛?”
你用看尸体的眼神看着拽哥道:“再说教官坏话,爷就把你的头打瘪。”
“啊哈,你们肯定不敢相信,现在一把模型就要18万卢布之多,比一些真枪还贵呢!”赫沙赶紧岔开话题免得你俩真的动手。
气氛都到这里了,不表示下都不行了。
你掏出一张卡,霸气地往面前的桌子上一甩,说:“这里,够整个基地的份。”
沙赫和拽哥惊了,异口同声地问道:“你哪来的这么多钱?!”
你拿出一包黑色丝袜放到桌子上。
“你想说你是做女性用品发家的?”
接着你又在丝袜上放了一把手枪。
“难道你的真实身份竟是契丹军火商?”
你狷狂邪魅的一笑,摸了摸下巴不存在的胡子说:“这黑丝往头上一套,小手枪往银行一掏,砰砰两下不就啥都有了。”
什么银手镯,小单间,那是供不应求。
喜欢在公共长椅上抖腿的人也可以选择进去踩缝纫机,专业对口还包吃包住。
达瓦里希,牢饭,香香。
拽哥翻了个白眼:“不列……我居然觉得你的狗嘴里能吐出什么正经话,看来我才是最傻的那个。”
“你本来就傻!”
眼见你俩又开始了,沙赫连忙打断施法:“我觉得我们还是先找辆车把这些教具运回市里吧。”
……
城市边缘,你仨开着悍马一路向西。
身后的三辆车从你们装上货开始,从模具厂一尾随到现在。来到开阔地带后不装了,直接摊牌,对你们你们疯狂输出。
沙赫在右边火力压制,拉开距离给你创造可以反攻的间隙。
你扛起RPG冲掉了一辆奔驰,拽哥一个急转弯,你和沙赫的脑袋就撞到了一起。
你感觉自己就像洗衣机滚筒里不停翻滚的臭袜子。
你狂吼:“阿尔乔姆,你丫的会不会开?我踏马脑浆都要晃匀了!!!”
拽哥:“别跟我讲话,分心!”
沙赫的脸被挤到变形,整个人欲哭无泪,“兔子……注意你的脚,要伸我嘴里了……”
“往北边的无人区开!”你后背抵住车顶,一只手抓住前排的座位稳住身形,另一只手抢过拽哥手里的方向盘右拧。
悍马冲进田里,一路驶向东部无人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