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叫自己终结者?”
络腮胡对这个代号没有发表过多的意见,而是把小姑娘往终结者面前一推,说:“我问了一圈,打听到你刚好在新罗西斯克搞培训,这个,在你这里寄存一下,过段时间来取。”
络腮胡要寄存的是你,一个年轻的契丹姑娘。
“你发什么疯?”他是空降兵,不是托儿所保姆。
络腮胡很诚恳地说:“没疯,就存个十天半个月,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的。”
终结者有些生气,声调提高了些:“不列,这是个活生生的人,而且她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
“我早就成年了。”你不满地撇嘴。
终结者皱眉道:“这与我无关,女士,你不能留在这里。”
他随时准备着上前线,自己朝不保夕的情况下,养只猫都很麻烦了,更别说带孩子。
“不不,你会同意的。”
络腮胡把一个铁盒子递给终结者,里装了十来个新旧程度不同的狗牌,这十来个牌上有他们熟悉的名字,也有不那么熟的。
“她护着这玩意从前线跑到我们这边,一路上吃了不少苦头。”后边半段不用络腮胡说也能猜到。
她敢这么做,敌方不会放过她。
终结者和络腮胡僵持不下,站在他们中间的你忍不住哼起了小曲,那是一首名为《喀秋莎》的苏联歌曲。
你好像一个从不看气氛的社交恐怖分子,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无法自拔,小曲是越哼越上头。
在你打算再来一首《朝你大胯捏一把》时,终结者败下阵来,他咬牙切齿地盯着络腮胡说:“谢尔盖,他们给了你多少钱?”
络腮胡谢尔盖倒也诚实,将价格如数告知:“不多不少,整整四十万卢布,现在约等于两件防弹背心的价格。”
“你为了四十万卢布出卖自己的灵魂?”
“拜托,亲爱的达瓦里希,别把我说得像是个卖/春的老鸨,这不过是送勇敢的小姑娘回家,顺带赚个外快补贴家用。”
你看着这位代号终结者的大块头气得乃乃抖了好几下,眼睛都看直了,心里感叹道:“嚯,慷慨且富有的医疗兵。”
“随便,客房在那边,爱做什么做什么,别烦我就是了。”终结者不耐烦地摆摆手。
谢尔盖戏谑道:“那就恭喜您了,未婚有猫的终结者保姆,喜提女儿一枚。”
“滚蛋。”
终结者一脚把谢尔盖踢出家门,从谢尔盖贱兮兮的笑来看,这一脚倒也没有真的用力。
嚯,人美心善男妈妈。
终结者当然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他一脸头疼地看着杵在客厅中间的你,你一脸无辜的回看着他。
善良的你决定率先打破僵局,指着沙发上那只看起来十多斤胖成球的英短问道:“你叫它什么?”
大块头非常不情愿,几乎是从嘴里挤出一个单词:“кошка(猫)。”
“啊哈?”你疑惑地歪着脑袋。
终结者的眉头紧皱,看得出他很抗拒与陌生人交流。
他说:“它不属于任何人,也不被任何人拥有,名字对我们来说没有意义。”
你煞有其事地点点头道:“很有道理。”
上次听到类似的回答还是出自《蒂凡尼的早餐》的女主之口,但很显然,大块头和娇柔的美女主角并不搭嘎。
都说宠物性格随主人,与终结者一样,猫也竖起毛警惕地看着你这个不速之客,仿佛你是什么易燃易爆的危险品。
兔桑,再聊就不礼貌了。
你伸出一只手:“那么,终结者先生和猫先生或者女士,或者武装直升飞机,接下来的日子请多关照。”
终结者的手伸得很慢,你等得不耐烦了,主动上前抓住他的大手上下晃了晃,随后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客房。
独留终结者一人僵在客厅。
反正这儿只是个暂时的落脚点,和谁住都一样。就算谢尔盖告诉你隔壁住了拜拉稀,你也无所谓。
所有人和事于你都是过往云烟,你随时准备着消失在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