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后…
房间内有一名女子,正靠坐在床上,眸子假寐,衣裳败落,两边手腕处个套着铁质的小手镯,被两根长长的铁链与墙链接着,因此,女子的活动范围有限了,但,陈设极为简易,就一张床和一张桌子,外加一个痰盂,那痰盂是干净的,明显被人清理过的。
女子抬头,一双绝望的眸子看向仅存有阳光透进来,那闭塞的窗,发以乱,唇以干,整个人透着死气,照例有人来送饭,不是同一个人,女子也依旧开口问道:“季诚宇呢?”那声音甚是难听,沙哑非常,不堪入耳。
那人照旧一语不发着做着自己的事,没有只言片语,做好之后,便退了出去。
五天了,整整五天了,被关在这里,不断水,不断粮,没有人说话,女子快被逼疯了。
这时,一阵脚步声响起,慢慢的越来越近,女子听到后立马起身下了床,跑到铁柱前,双手扒着,声嘶力竭的喊道:“救命啊!救命啊!救救我!”
女子听着那脚步声顿了下,而后又响起,心又随着那脚步死灰复燃,那眸子里满是希望的看着,听着,直至那人走近,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季诚宇,一身黑色的阿玛尼西装,显得整个人阴郁了好多,不似从前,那般欢脱。
一双丹凤眼冰冷的看向女子,薄唇抿着,一语不发,就静静的看着女子抓着自己请求着:“阿宇,你放我出去好不好,我有解药我可以……”
“晚了,她已经死了!”女子听到这句,脑子轰的一声,晴天霹雳,而后又附加一句:“你那解药根本没有用!她中的是病毒,直接注射到心脏。”
“高小姐,我有没有说过,你有什么事冲着我来,别动丫头,有没有说过?”季诚宇语气平平的质问,比起大喊大叫来的还要痛苦。
高静芙没有言语的瘫坐在地上,季诚宇接着又道:“这是一次,还有两次。”
女子猛然抬头看向他,眸子里满是疑惑,只听他问道:“你还记得我十八岁时,带我去看过一次画展吗?”他也不等女子回答,自顾自的说着:“两幅画作,内容皆是一名男子,长相皆与我一般无二,一幅风光无限,红衣肆意,一幅英姿飒爽,中山合身。”
这时,他才低头看向女子,反问道:“你可知这作画之人是谁?”女子很自然的摇了摇头,他见此,突然低笑起来,答道:“皆是我家的那个笨丫头!”他猛然的停了笑,语气淡淡:“一个月前,我看到了第三幅,一个月后,她死了。”
“高小姐,高静芙,我季诚宇到底那儿得罪您了,要这般害我与丫头,让我们屡次不得白首终老!?”他终究还是爆发了。
女子一个劲的猛摇头,自语着:“我没想过害死她的,真的!阿宇,我没想过的,你信我!我只想让她和你离婚,至于你说的屡次,我不知道,我也不懂啊!”
“你不知道?你不懂?你让我情何以堪啊!?”他如此反问道,随后,他闭眼做了一个深呼吸,未睁眼,而一滴泪从眼角滑落,只听他自暴自弃道:“罢了,罢了,”他睁眼,讽刺着:“其实我也是帮凶,那些梦境早就提醒过我了,是我不信,哈哈哈…是我自命清高,自觉强大,才害的她三世如花落!哈哈哈…可笑!哈哈哈…可笑至极啊!”
他再次低头,看向女子,语气过分平稳:“十年,我最多关你十年,十年后,我死你自由。”
女子听到这个噩耗,再也无法无动于衷的质问道:“凭什么?你这是非法拘禁,我可以告你的,季诚宇!”
此话一出,他的丹凤眼猛然狠厉起来,手从两根铁柱中穿过,一把抓到女子衣领,怒声道:“你把我的丫头还给我,我不拘你,你还啊!”
时间静止,两人对视,他双目赤红,女子无言无语,最后,他直接一个手劲将女子推到在地,再也不去看女子,留下一句:“这是你父亲求我的,他要你活着!”
说罢,头也不回就走了,再也没有来过。
这是他们的最后一面,像极了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