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很迷茫,虽说我爸在酒桌上和建工集团领头人说了年轻人要多一起,促进促进
感情。
我以为这不过是句场面话。
白金瀚灯红酒绿的氛围灯已经照在我脸上连续两周了,肩上还是那只骨结分明得熟悉的手,随着点燃空气的音乐,高启盛在我旁边嗨得不行,酒一瓶一瓶不要命地往下灌。
陪酒在台上妖魔鬼怪地扭着腰肢,抛过来的媚眼让我打了个恶寒,所有人脸上都带着上头的兴奋。
除了我。
我不安地小酌了口威士忌,实在受不了唐小虎担忧了千万遍的眼神。纠结着拉了拉高启盛的西装袖子,这么喝下去会胃出血的吧,听说他肝还不好。
“小盛,别喝了吧…”
“什么?”
他眯着眼向我探来,我努力分辨他是真没听到,还是想拿冻鱼敲我了。
手上抓瞎拿了杯茶,来不及思索为什么白金瀚有这东西,嘴比脑子快。
“老陈皮,对肝好。”
他哥在酒桌上也这么跟他讲。
他愣了一下,随即笑得干净,眼神黏腻粘在我身上,吐字暖昧不清。
“谢谢哥”
我略微无措眨了下眼,他要叫高启强也就罢了,反正我是受不起,我不过大了他一天。
高启盛四肢不安分地扒在我身上,嘴里嘟嘟嚷喊着哥。小虎从我手上接过,他也不闹,只是抓皱了我的衣角,眼里委屈得不行,泛着水光。
他实在漂亮,我有些色令昏君。
“我来吧。”我对小虎说。
他就笑,像只狡黠的狐狸。
我扶着他摇摇晃晃走向高应盛海边的别墅,他滚烫的呼吸打在我脖子上,带着下肚的酒水一起冲上脑门,有些晕乎乎的,连吹过轻柔的海风也像助燃剂。
屋里太暗了,不知道是不是连窗帘也拉得死死的,我摸索着找开关,高应身盛蹭了蹭我又叫了几声哥,声音里带点哭腔。
喝那么多酒难受了吧。
我安抚地拍了拍他背应了声。
真是美色误人,哪轮得到我来安慰。
随着啪嗒声,沙发上的高启强阴郁得像是要杀人。
灯光恍了我的眼,再张开时,高应强像是一座慈悲的佛,看待长不大的晚归孩子看着高启盛。
是的,我想只针对于小盛。
这靠海的别墅也挺适合抛尸的。
是的,我想抛的只会是我。
再慈悲那也是高启强,这尊大佛的身下流淌的鲜血可以给京海翻个色。手上爆起的条条青筋让我莫名觉得脸颊隐隐作痛,不合时宜地想到我这不学无术的公子哥在酒席上盯着他那肉嘟嘟的手感叹建工伙食真不错。
头疼,大热天冒冷汗。
我试图辩解一下,高启盛又开始像条蛇一样在我身上窜来窜去,高方强眼神冷了几分,缓缓移动眼球,目光钉在我身上,扯出一抹又温柔又假的笑。
“小艺和我家小盛关系真好,还是年轻人有话聊。”
我尬笑,我苍蝇搓手。
高启强手上轻柔,把小盛放到沙发上靠着,自顾自接了杯温水,凑到嘴边吹了两下,轻声细语地哄他喝两口,目光缱绻,那一刻身边物品远去,天地昏暗,徒留他们两人。
他俩没点什么我是不信的。
那声乖起了我一身鸡皮疙瘩。
反正关羽和张飞不这样,关羽和张飞可不会像守了三十年活寡,老公终于归来的怨妇散发幽怨吃对方醋,像小狗划领域般将对方禁锢在自己身边。
我在这兄友弟恭的氛围里呆不下去,不得不短暂打破一下这美好画面做那个挨千刀的。
“强哥既然没事了,那我就回去了哈。”
我滚,你们好做事。
“阿艺…哥…别走.”
我不走等死吗?
高应盛突然站起来,不稳地向旁边倒,还是高启强用宽厚的手紧紧扣住了他的肩膀,以至他不至于趴地上。
“小艺不如就留下来?”
慈祥假面撕开裂痕,那身皮下倒底是压不住嫉妒的火焰。
好冷,脖子凉飕飕的耶。
“不,不用,不必了。”尔康手,三连回绝,脚底抹油开溜。
关门的最后一秒看见高启盛重新躺回沙发,仰着头面向天花板。
“高启盛,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少和那些不三不回的来往,他都把你带坏了!”
?干脆报我身份证号好了。
“你管我做什么?反正你有老婆儿子,一家人幸福美满,你和陈书婷才是一家的。”
声音吞没在厚重的木门后。
“小高总是不是你对你有点什么。”在门外待命的小林小心翼翼开口。他是父亲派给我的司机,跟在我身边也有了段日子,这两周看着我和小盛同进同出白金瀚。刚刚那一幕要让他看见了估计就不会这么问了,那唱千首甜蜜蜜都不够诉说的氛围。
真不会看脸色,我要让父亲换了他。
“闭嘴,你脑袋不要了。”我呵斥他。
开什么玩笑,我磕的CP不可能be。